死神镰刀上的灯笼(一)
深夜,东土国的小镇里一片漆黑,几乎所有人都在梦中睡的香甜,只有一个屋子还在散发着微微的烛光,毅以自己行走江湖多年的经验来看,这种亮着微微烛光的偏偏是最好下手的,他并没有多想,轻而易举的的撬开窗户后他后悔了,这只是一个穷苦人家,本以为这么晚了还点灯熬油的必然是一家大户,结果自己看到的只是家徒四壁,正当他准备离开时,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儿引起了他的注意,越往里走,血腥味儿就越浓。他顺着这股血腥味儿走到了内室,当他开门的一刹那,他呆住了,那是无比惨烈的一幅画面,一对中年男女被钉在墙上,男人的脸已经模糊不清,女人的下半身已经变成了一摊肉泥。他强忍着恶臭,准备离开之时,一个全身是血的影子飞奔出去,他并没有看清那影子的模样,但他再也不想在这里多待哪怕一分钟,很快,他离开了这个小镇,也许他需要寻找新的目标,但他不会再回去了。
赎罪篇(一)
终焉之曲 ...然后峰回路转
北方的东土之东历来是霜打九头之地,这一年的冬天依旧如此,透过监狱窗上的铁栅栏,可以看到屋外的积雪已有了三尺高,所有的植物都临近枯萎的状态,也许只有墙角的一枝梅花还在临寒独自开放,等待着花瓣的最后陨落,太阳早已躲在了乌云背后,仿佛也是无法忍耐这严寒的低温,窗上根本没有玻璃,牢狱内的囚犯根本不配享受人间的温暖,他们已经是被社会抛弃了的人,寒风不断往窗内的囚室灌着,屋内的气温甚至比外面还要低,健不断还抱着自己的双脚,也许能给自己带来一点温暖,他甚至感觉自己已经等不到行刑的那一天,也许不知道何时就会被这寒冬夺去生命,外面的风不断刮着自己的肌肤,像是拿刀片划着自己的身体,那是刺骨的冷,扎心的痛,很多时候健甚至都已经不再想阻止死亡的到来,多活一天少活一天,对于自己来说又有何不同呢?既然这痛苦会延续下去,不如在现在就了断了岂不是更好吗?
健这么想着,忽然,牢门被踹开了。
两个身着军大衣的士兵冲了进来,还未等健发言一句,他便被两名士兵拖走了,健你也没有过多的抵抗,他也知道这两名士兵的到来意味着什么,也许他们是给自己唱歌儿的,曲子只有一首,亡灵的挽歌——《终焉之曲》,健想着自己马上就可以去另外一个世界,还真的有些高兴了起来,这该是多么美妙啊,自己千盼万盼终于把死亡给盼来了,这也许是痛苦的结束,也许是新的生命的开始,即使六道轮回不会在自己身上出现,即使上天不会给自己第二次机会,即使自己再也不可能重新做一回人,那又何妨呢,死亡不过是一种解脱罢了。
健不断被拖拽着,他仿佛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了,自己的下半身一直在雪里滚动,自己单薄的囚衣根本抵御不了寒冷,他的整个身体渐渐麻木了,如同他的麻木的灵魂,东边鼓楼的钟声再次响起,那仿佛是死神的敲门声,终焉之曲的前奏,生命最后的倒计时...
健被拉到一片空旷的雪地中,和自己同行的还有两人,一个瘦干瘦干的,仿佛这辈子就没吃过肉,看起来毫无生气,两只眼睛凹陷在空洞的眼窝中,乱蓬蓬的头发,还有永远直不起来的腰,简直写着废物大字的标签儿都已经贴在脸上了。另一个倒是显得相当强壮,不知他是怎么吃着那种带蛆的饭仍然能够保持怎么建美的身材的,眼神中没有任何恐惧,反倒是在期盼,也许这个家伙已经被折磨的失去神智了。可怜的家伙,健想着,眼神中充满了同情,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也是这群可怜人中的一份子,同样都是被神抛弃的人,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来同情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