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历史系列之一】请让我用一把破木吉他唱歌给你听(5)

直到那一天。
我离开“从前慢”，走了很久，去城市里人群密集的地方发传单。
苏茉悄悄跟在我身后，我没有发现。
我站在太阳下递出一张又一张传单，忍受过一次又一次的冷眼，一个小时过去了，手里的传单还有很多。
我正站在树阴下休息，低头看脚下的光斑，一个熟悉又好听的声音传来——能给我一张吗。
我吃惊有人竟会主动要传单，抬头，继而呆滞。
苏茉。
她红着眼眶大声质问我，问为什么我要骗她，为什么要出来打工，难道吉他是假的吗，难道高考一点也不重要吗。
我心里绷着的弦刹那间断了。
应和着她的声嘶力竭，我说，我不打工，拿什么买得起你们家的咖啡，不买咖啡这么和你一起过每个周末，不和你一起过周末怎么……
她愣住了，那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说难道你就没有骗我吗。
什……什么……我什么时候骗你了。苏茉垂下头，不敢去直视我。
我平静的说，我早就找过班主任了，他从来就没有让你来帮我补习。
之前是我太蠢了，居然相信这么幼稚的谎话，班主任怎么可能让一个尖子生在高考前毫无意义的浪费时间在一个班级倒数的差生身上。
苏茉红了眼眶，转身哭着跑开了，她说，你就是个白痴。
我莫名的想到了电影里的情节。
对，我就是白痴，白痴才会喜欢你那么久。
10.
苏茉依然帮我辅导，只是我们之间不再像以前那样亲密了。
我不再去“从前慢”喝咖啡，放弃了发传单的活，专心学习。
我们都选择性的遗忘了那天所发生的一切，谁也不曾提起。
马小帅说他写的小说剧情有大转折了，男女主角已经在一起了。
我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截了当给了他一个字，滚。
哟哟，小两口这是闹矛盾啦。我不再理会马小帅的调笑，低头写卷子。
这种生活一直持续到高考的钱两天，所有人依依惜别，因为班级将被布置做考场，我们就在此正式别过，这个班级将会永远成为回忆。
苏茉背起包离开，走到门口，我在背后叫住她。
苏茉，我喜欢你，毕业可不可以做我女朋友。
苏茉冷淡的撂下一句话，如果你能和我考进同一所学校，我就答应。
11.
高考结束，我和马小帅夜里出来喝啤酒吃烧烤。
马小帅狂灌了三瓶，突然之间嚎啕大哭，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我没用啊，马小帅说，我知道自己成绩不好，也不好看，写的东西也都是狗屁不通七拼八凑。我就是希望别人不要小瞧我，不要当我不存在，我想写一写让别人喜欢的东西，让别人知道，我，马小帅，他妈不是一个没用的废物。妈的，妈的，妈的……
我一直觉得马小帅时打不死的小强，过了三年才知道他一点也不强，虚弱的像个废物，一个可怜的想要努力证明自己的废物。
马小帅，我懂你，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和你一样呢。
12.
最后的最后，苏茉去了她一直向往的X大，而我则远不济，去了S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