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历史系列之一】请让我用一把破木吉他唱歌给你听

1.
虽然我不会弹吉他，但我依然坚持着第十三次背着大大的吉他包从苏茉门前走过。
她一如既往地趴在“从前慢”的吧台上。
记忆里看到的她有时给在客人端咖啡，有时在埋头写卷子，有时会百无聊赖玩着手机，还有时候摆弄着自己耳鬓旁的头发目光涣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站在门口轻轻敲敲玻璃门，她抬起头看到我在门外对她微微挥手，会像一个见到糖果的孩子一样立刻露出真诚的开心的笑容。
我16岁的时候一直幻想开一间属于自己的咖啡店，它小小的、安静驻立在城市的某个角落，优雅的、有一种不属于这个城市的安静，每个来咖啡店里的客人带着只属于自己的故事，喝完一杯只属于自己的咖啡。
苏茉家的这间咖啡店叫做“从前慢”，它的存在几乎满足了我所有对咖啡店的乌托邦式幻想。
心里却有一点可惜，毕竟我到底是个过客，而这里也只会属于我一杯咖啡的时间。
苏茉周末时会在“从前慢”给母亲帮忙，赚一些零花钱。
我故作认真问她店里还需不需要人手，她眨眨眼睛，睫毛扑闪，笑容里透着一丝狡黠，可能需要吧，不过只招全天工哦。我哑然失笑，听出来她在说我每个礼拜要去弹吉他所以不打算接受我来工作。
而实际上就像我并没有真的去弹吉他一样，以“从前慢”的规模来说多招一个人多开一份工资就多亏损一点钱。
我对她的小机灵心知肚明，而她却对我毫不设防没有任何怀疑。
2.
我点了一杯冰咖啡，坐在绵软的沙发上，吉他水平放在一旁，故作随意的和她聊着，咖啡店静静的，有时好像世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坐在那，围着一杯外沿凝集无数小水珠的玻璃咖啡杯。
不大会，苏茉对我抱以歉意的笑容，从沙发上起身去前台接待新至的客人。
我窝在沙发上带着一丝困意看着她忙里忙外，一个欠身，一举手一投足，一个明媚的笑容，像是欣赏一件艺术品，有点使人沉醉。
店里播着Westlife的《Oh my love》，曲调与昏暗的灯光一样柔和。
又过一会，她来了，想要坐下继续攀谈。
我故意幅度很大地看看腕上的表，第七次告诉她我该走了。
她投以我可怜兮兮挽留的眼神，我装作没看见，单肩背起吉他包，像来时一样安静的推门离开。
不忍心回头，怕自己演不下去。
这不过是我人生中的一个不起眼的小片段。甚至不如出一趟远门还需要拍照留恋。
那一年，我十七岁。
3.
苏茉是我的高中同学，像沈佳宜和柯景腾一样是前后桌关系，只不过苏茉坐在我前桌，不像沈佳宜可以用蓝色圆珠笔戳的柯景腾满后背的蓝点点。
我倒是很欣赏班主任分配的位置，有时候听课无聊了，就偷偷玩弄苏茉垂下长发的末梢，混着女孩子独有的体香和洗发水香味，只是闻起来就使人心旷神怡。
夏天的时候还能透过并不如何厚的校服隐约从后背看到胸罩带子的凸起，有时候看着看着就会发愣，而同桌马小帅则像看着变态一样一脸惊恐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