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4)

但脑海中却隐隐有一丝明悟。孤儿、小员工、被怜悯、愤怒，我的眼睛突然一亮，“你……”银光一闪，一把匕首已然没入腹中，“你才是我。”我用尽最后是力量吐出这几个字，意识渐渐离去。
“试验品死亡，试验品死亡。”人工智能无情地重复着这个消息。“Fuck！”一个年轻人从电脑旁站起来，一摔凳子，爆了一句粗口。“这就是你说的完美？Bug比系统都完善！还有，安全措施在哪里？你他妈这就是杀人！”年轻人愤怒地吼着。“我现在只是个商人，不再是研发人员，现在的我只追求利益，他人死活与我何干！一将成，万骨枯，他们只是铺路的石子儿。”冷静的声音从一个阴暗的角落发出，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人缓缓走出，眼神中的阴冷能冻得住灵魂。“那你能不要别人的命了吗？钱给你下的毒就这么重吗？这个实验，我退出！”年轻人一脱身上的白大褂，摔在地上就要往外走。“你觉得你现在还能走得了吗？你真当你做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吗？”中年人冷笑一声，依旧平静地说道。“你什么意思？”年轻人脚步一顿，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很好啊，不愧是我最好的弟子。
偷偷修改程序，扩大程序漏洞，试图唤起试验品的意识。如果不是当初设计时加入的‘抹杀’设定，恐怕你就成功了。真好啊，我的学生。”中年人讲最后几个字咬的很重。年轻人的脸色变得不好看：“原来你还留了一手，难怪，难怪最后我设定的程序人物竟然失控，所有指令无效。”现场顿时安静下来，不一会儿，年轻人的脸上露出一丝释然，只是嘴角的笑满满的都是自嘲。“老师，你实话告诉我，我其实一直都只是个傀儡，对吗？这根本就不是所谓能依据人的脑电波营造人们最渴望的完美生活的幻境的心理治疗仪器。它真实的功效是在使用者大脑中植入智能系统，让他们迷失在自己想象中的完美世界里，让他们无条件的接受终端控制，对吗？而我，只是顶着著名心理医学家的名号，为这项杀人计划作造势、做掩护的，对吗？其实是我杀了这些人对吗？老师，你告诉我！”年轻人拽着中年人的衣领，咆哮着。
“你是我最看中的学生，这份荣耀必须你和我一起见证，这个时代是我们的。”中年人的语气依旧是淡淡的，但他的野心却很大。“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年轻人不再在乎中年人说什么，自顾自地喃喃：“我要去举报，对，我要去举报。不能这样……”年轻人似乎终于找到了出路，抬腿又要往外走。中年人无奈的摇摇头，吩咐道：“动手！”顿时闪出几个人，扑向年轻人。唔——年轻人闷闷地叫着，一粒胶囊被塞进年轻人的嘴里。“你是我最看中的学生，你不愧是我最看重的学生，只着手一例就能将实情看透。只可惜，你那可笑的正义注定你不能做得更好。你说的没错，金钱之于我的毒已经深入骨髓。那又能怎么样呢？这个时代只能是我的！”中年人蹲下来看着年轻人说道，语气依旧平静，但眼底的疯狂让人不寒而栗。“带他去终端，计划照常进行。把实验品处理了，干净点儿。
”中年人站起身，再次吩咐。“你是我最看重的学生，这荣耀只能你和我一起享受。”中年人看着窗外的喧嚣，张开双臂，似要怀拥整个世界。：“这个时代，必将是我们的。”
“经著名心理医师证实，多名志愿者亲身试验，证明由‘梦幻科技’开发的‘完美世界’心理治疗仪确实有效。”电视机上，新闻播放着，一时间万人空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