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成一体(十五)
这种简单的针对目标选取的确带来了从未有过的愉悦与便利,令逆反得以暂时从定义的怪圈之中跳脱出来而把全部精力用于这一事物的反抗之中。有时候,这一事物根本就不具备理应被反抗的理由与价值——至少也不应在对这种事物的思考之上投入如此多的精力与情感,而有时至少对于此时此刻的我们个人来说,那一事物地按其先天规律的运行是对我们有益的,我们对其的反抗恰恰是对我们自己的伤害。但懒散、愤怒与迷茫所导致的鼠目寸光对这些可能存在的益处的关心仅仅停留在因过度沉浸与一种极端情绪而致使的与此种极端情绪相对的同属极端阶层的情绪微弱却不可忽视的反弹(这种反弹本身的存在都是存疑的,它可能并不实际存在而更多的是一个为表现情感多样与无法估计而特意创造出的虚假概念,由此我们可以做一个推论:尽管这两种极端水火不容相互敌视而各占据一方领地,但后一极端依然是前一极端的附庸,前者为衬托出后者的存在与一时的强盛而存在)而远不及对自身欲望与快感的重视程度。
虽逆反的贴近情绪使得理性对其发展的介入变得不如感性那般轻松随意,但逆反有时依然为理性留足了空位供其与自身结合。毫无疑问,逆反与感性的结合能令它在保持初衷(乃是逆反产生的一瞬间所企图改变的目标,而并非直接来自于定义的崇高心理——如对自由的追求,故此“初心”并不如我们常说的是希望、决心、刚正等正面心理的集合,而有一定可能是产于冲动的焦虑、暴怒与嫉妒)的情况下得到更长久的延续,而逆反与理性的结合则是一种目标的更替。理性强于逆反而在这结合体中具备相当的领导权能,故此结合体的发展方向与运作规律将逐渐贴近理性、模仿理性而可能与最初被创造出来的目的处于分歧乃至对立状态(这并不意味着理性就绝对优于感性,只是二者各自所擅长的领域并不是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