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音者】细侃而浅述,娓道曲中人
讨厌人类。
这只是一时兴起。
却总会在很多细枝末节、只言片语中将这样自我主义而又不存在实际意义的想法一次又一次地加深。
而究其原因却也并不是所谓的人之本性或是自秉高洁,只是单纯的,不擅长去应对而已。
这无法成为讨厌的原因,但却能够成为讨厌之后的下一个步骤,也就是疏远的原因。并非去疏远他人,而是反过来疏远自己。熟悉的消极避世思路,但却也无非是为了他人着想的同时为自己着想,单纯的互利解决方案而已。
这就是我内心的脆弱之处。
一个眼神,一句呵责,一个动作,一次褒扬。都会让每个片刻之间的细节都深深地印刻在我的记忆中,因此一个看似平常的举动就会令我的情绪在转瞬之间高昂或是低沉。
有一个适用于这种情况的比喻:就算是一颗再小的石头,也能在明镜般的湖水中激起泛动整个湖面的波纹。
这是一种恶性循环似的结果。
但我又不止一次地认为逼迫自己去加入那些根本不擅长的话题、去串接那些自成乐趣的声音、去在本已成型的人际关系中努力地挤入自己的位置...这是十分可笑而可悲的行为。而正是与此同时,我那可笑的自尊又会在这种自己陷入窘迫的时候作祟,不断地尝试将我从这样无力的行为中解脱出来。
而事实也是,它做到了。
我不再去尝试了。
交流成为了一种理性所需的累赘。
逐渐开始去害怕接近自己的人,害怕高墙下脆弱的躯壳去承受那缄言淡语的目光。越是被注视,筑起的高墙就越厚,随之展露出来的这自己便越是异常而扭曲。所以由此而被批做怪胎亦或是另类的我,毫无怨言。
因为无论是谁,做起自己不擅长事来,总是那样幼稚而可笑。
这就是我的自我介绍,请务必,不要尝试去理解。
绝美的月色下,异样的身姿在灯影中曼舞,无论是楼宇间走过的闪烁霓虹或是街道中川行的眉眼嘈杂,都不过是观众,是背景而已。
终于,乐章进行到了点地踏步的高潮,仅存于此夜的蝴蝶,在渐入佳境中凌空跃起,和着窗栏间破碎的喝彩一起,完成了她人生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飞行...
...
“现场什么情况?”
“来的正好,简探员,再晚几分钟可能你就只能在照片上看看现场了。”
穿过簇拥的人群,俯过黑黄相间的隔离带,被称作简探员的人径直走向了现场正中的警长。
“如你所见,”
侧身。
一具不堪的尸体仿佛嵌入一般深深陷入一辆停在路边的轿车,伴着扭曲的形体和隐约外露的骨骼,血水如同细流一般淌下,仿佛仍在重申着事件的温度,若不是散开的长发恰好遮住了死者的面容,现场早就会覆盖上一片污秽的呕吐物了。
“希望这辆车的车主还在车险期内。”警长叉着腰,看着极其粗暴的现场打趣道,“死者年龄目测在28-32岁之间,从现场判断是从高空坠落,当场阵亡。由于面部损毁严重,死者身份目前还在确定中,当然我相信结果很快就会拿到,因为就在刚才已经确定死者是从我们身后的这栋酒店的2312号房坠落,所以通过客房登记很快就能确定她的身份。死者的房间目前已经被当做现场封锁了起来,在法医那边过来之前我认为你更希望去上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