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评】晚来天欲雨,能饮一杯无?——在苦雨中听周作人先生娓娓道来
虽然题目名为苦雨,但开篇就写到“卧在乌篷船里,静听打篷的雨声,加上欸乃的橹声以及‘靠塘来,靠下去’的呼声,却是一种梦似的诗境。”一种悠然闲适的感觉油然而生。
轻飘飘的三言两语,就卸去你肩上的重担,隔开烦躁的现实,跟着作者走进了那雨夜。真的就像闲谈一样,周先生扯东扯西,看上去毫无章法,却让人感觉亲切自然,像多年不见的老友,几句话消除了隔阂。
接着“雨”的苦,即“雨”带来的不便这才娓娓道来。
“他们喜欢水,却极不容易得到,现在看见院子里成了河,便成群结队的去“趟河”去。赤了足伸到水里去,实在很有点冷,但是他们不怕,下到水里还不肯上来。”
极其平淡的描述了真实的雨中生活情景,对童年的美好回忆,取材平淡琐粹,但经周作人的笔墨点染,就透出某种人生滋味儿和别样的生活情趣。
“它的叫声更不漂亮,只是格格格这个叫法,可以说是革音,平常自一声至三声,不会更多,唯在下雨的早晨,听它一口气叫上十二三声,可见它是实在喜欢极了。”
“小孩子们”对雨的喜爱,在雨中玩耍。“蛤蟆”“格格格”地叫,对小生灵观察的细致入微,一草一木都写得极为清雅脱俗,带着对故乡的深情怀念。
这种平淡舒徐中带着淡淡的哀伤。单看他的遣词造句并没有这种感觉,甚至会觉得苦中作乐。大有一种在忧患中的洒脱。周作人的散文很神奇,一种难以言明的境界和意蕴藏在里面,好像明白了什么又不明白。
名为“苦雨”实为“喜雨”,却又带着淡淡的忧愁,这种点点的思绪很容易让人静下心来,慢慢地读……
忘掉生活的苦闷,忘掉快节奏的烦躁,去感受,去感受雨夜,去感受阵阵蛙鸣,去感受稚童的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