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其华（番外：启尘）(3)

他听到自己接下来的声音，即使并不是出自本心，可是不可抗拒的力量拉扯着牵引出口，好像本就该如此，顺其自然，理所应当。
而灼寒阳依旧是那样笑着，灿烂明媚，镀着光的脸上可以看到细小的绒毛，深陷的酒窝承载轮回的醉酿，这个笑容恍惚中竟如看过无数次般，他心慌愈发加强，不过已不容多思量。
“多谢公子，已无大碍。”
她像是早就知晓，满足中带着苦涩的清香，如同清早的蒲公英茶。脸颊边感知到的手掌逐渐透明，一点点碾碎化为漫天萤光，直至所有触感消失殆尽，小书生莫名悲戚的视角里，她拢合的眼眸下终是坠落点滴晶莹。
“保重，小书生。”
一声轻叹，薄薄氤氲至他发烫的耳尖——怅然若失。
思维拉扯着从浑噩中脱离，魂魄缕缕回归般的飘渺，灼寒阳被鼻尖上的冰凉触觉激醒，入眼的一切显得都很不真切。
她怔忪的随着鼻端屈起的指节向上移，直至张艺兴行云流水的收回惩戒又充斥宠溺意味的动作，熟悉的笑意沁人心脾，直达胸臆。
“想什么居然这么入神？”
“…………”
“我只是很喜欢……喜欢这份礼物。”
莲香，实属遗落人世的神器，它由自然孕育而出，其香无色清淡，固可用以安神助眠，延年益寿；也可用提升修为，早日得道。但迄今为止谁都没有发觉它的真正用途。
——越过流年飞雪，我还可以再见你一面。
张艺兴复杂的望着灼寒阳孤立的背影，看上去一贯的骄傲放纵，声音也尽力平静无波。
垂在身侧的手掌碾过指缝时却留着方才触及到的湿润和满溢的心痛。
“……我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
在我面前又何必强撑，我全都感受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