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与奴隶-2(2)

服务生面露难色，也许是一会之后他要打扫。
酒馆老板面露担忧，也许是怕我们打坏东西。
所有人都在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一切，好给他们空虚的人生带来一点点乐趣。
没人管这些，没人。
可我还没有做什么，一颗长着耳朵的脑袋挡住了我。他（她）试图推开我的脚，又试图推开我的剑，很显然，带着淤伤手会被剑锋划伤，带上新的伤口。
一道，两道，三道……
“走开！”我踢开他（她）。
他（她）在地上打了个滚，又爬了起来，朝我靠过来，（注：）在地上留下一只只手印。
“滚！”他（她）滚的更远了，但还是要爬过来。
也许我该杀了他（她），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人。
真是烦透了。
可……我为什么要杀他（她）？
“好了！你给我听着！”我把他（她）拎起来“你这个奴隶，你现在归我了！给我到那边待着！”说完我把他（她）扔到一边。
我使劲踩住黄毛，让他无法呼吸。“你给我听好了！你最好不要再发出一点声音，否则我会割下你的舌头！”他应该是听懂了，他的脸惊恐而扭曲，双眼感觉是要爆出来砸在别人脸上，大张着嘴却又竭力忍着不发出声音。我随手掏出几个钱，扔在他脸上。“钱是买他的，不是手。”
我转身离开，回到我的位置。此时酒馆里充满了诡异的氛围，痛苦的，担忧的，兴奋的，冷漠的，幸灾乐祸的，还有……迷茫的。
我到底做了什么？
那个奴隶困惑地倒在地上，不时看看我又看看黄毛，他（她）的表现很准确的说明了不知所措这个词。
我并没有管他（她），就这样吃着我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我吃的很慢。
“奴隶……被交易了……”真不知道他（她）在跟谁说话，也许是空气，也许是地面，也许是酒馆老板，也许是黄毛，也许是我……
可只有我能回答他（她）。
也只有我会回答……
可我为什么要回答？
“没错，给我坐好。”
然后他（她）就真的“坐”好了，但是那是什么鬼坐法，双腿弯曲并拢坐在地上，手也放在地上，就像……一条狗。加上尾巴，更像狗了。
“给我坐到椅子上！”
又坐到了椅子上，以同样的姿势，还是一条狗！
“把脚放下！”我吼道。
“啊！！”他（她）显然是受到了惊吓，瑟缩着，用手抓着椅子把脚放到地上。同时又像一个犯了错误又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的小孩，迷茫又竭力想找出错在哪里。
“来一份土豆炖肉，还有一杯牛奶，要热的。”
他（她）对眼前的食物感到迷茫，像是等待命令一样的看着我。
“给我吃，要是剩下一点我就……”我突然卡住了，我能做什么？
可他（她）没等我说完，就疯了一样端起盘子把脸凑上去，然后被热土豆烫得差点跳起来。可他（她）死死抓住盘子，就好像土豆掉下来就是世界末日。就这样，又把脸凑了上去。
“用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