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给我一个孟鹤堂》8
21.送礼物的人越来越多了,这是好事儿。
我挺开心,跟孟哥说这是要起腕儿了。孟哥也开心,对送礼物的观众不仅合十道谢,还有求必应。
我跟孟哥说没必要这样,谢谢就得了,别什么都依着她们,但是孟哥不听。
以至于越来越多的女观众要求握手拥抱,下了班也围住要签名求合照。更有得寸进尺的,堵住厕所门口,等孟哥从里面出来。
我叼着烟,冷眼看她们,心中憋闷,却又无处可泄,只嘲道:“你们也不怕他从厕所出来没洗手。”引得一片哄笑。
孟哥劝过我:“观众买了票来看咱们,一些小要求能满足就满足,又累不着。别整天板着个脸,不好看!”
却被我堵了回去:“观众花钱买的是相声,又不是握手。”孟哥很无奈。
但不管怎样,对相声这门熟艺来说,有忠实的观众是件好事儿。
最直接的体现就是票好卖了,就算饼哥小四不在,我俩攒底的时候,票也卖的一干二净,甚至有时还要加座,总归是件好事。
这以外,对我们两个人还有其他帮助。
22.15年岳云鹏师哥爆红,给名声大噪的德云社又添了一块招牌,来学相声、和借着德云社名头说相声的人越来越多。
16年封完箱没几天,年二十,师父把我和孟哥叫到家里,烧饼、岳师哥、小辫儿和其他几个师兄都在,当然还有于大爷和大娘。
师父师娘亲自下厨,做了满桌子菜。吃完饭,一群人坐在沙发上闲聊,师父冲我二人一挥手:“小孟你俩,跟我来书房一趟。”
我跟孟哥对视,起身上楼。推开门,于大爷跟师父正聊着,见我俩进来,招手让坐下。师父随便问了问最近的演出,考了几个小段,才入正题。
“小孟最近不错?经理说来看你的观众占了八成了。”
我偷偷侧脸看了孟哥一眼,他坐的倍儿直,连连摆手:“没有没有,还都是看烧饼。”说完,额角的汗就流下来了。
师父没理他,扭头问于大爷,顺手推过去一个烟灰缸:“让这孩子干,您看行吗?”
于大爷嘬了口烟,轻敲食指把烟灰弹掉:“你看着行就行,这孩子稳当,能担事儿。”
俩大人打谜语似的,听的我一头雾水。等转过年来,开箱的时候才知道,新成立了第七个演出队,要让孟哥带队去。
孟哥接到消息哇的就哭了,蹲在后台的地上半天不起来。看的我心疼的厉害,搂着他肩膀又哄又劝也不见好,最后实在没办法,打个电话把饼哥叫来,我转头出门抽烟去了。
不知道他俩说了什么,总之出来的时候孟哥虽然眼圈还红着,但好歹不哭了。饼哥拍拍我的肩膀,临走前贴我耳边悄声说:“好好陪小孟,有问题就来找我。”
我推开烧饼的手,一脸严肃的拒绝了他:“对不起,饼哥,我不喜欢肌肉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