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给我一个孟鹤堂》3

《十七岁给我一个孟鹤堂》3
周九良视角//第一人称
8.冬天，北京的冬天又干又冷，德云社的宿舍没有暖气也没有空调。孟哥买了一个小太阳放在我房里，他自己披着被子，抱着热水袋在屋里蹦蹦跳跳，边吸鼻子边傻笑着念念叨叨：“我不冷我不冷我不冷，我叫孟不冷。”
我：“……”
看他这副模样，我实在于心不忍。于是，在我和孟哥同居的第五个月，我们睡到了一张床上。俩大小伙子，三层被子，加上小太阳的照耀，这个冬天好歹能撑过去。
他睡觉老实，睡着什么样儿醒来还什么样儿。可我呢？一样是平躺着睡下，醒来身子就横着斜着，腿搭床沿外搭枕头上，被子能里外掉了个个儿……
每天醒来床上都只有我一个人，我觉得我可能影响到孟哥休息了。但又不太确定，因为他没主动提这事儿，我也不好意思问，万一他就习惯5点钟起床呢？问出来倒显得我矫情了。
9.这么过了得有半个多月。有一回，我俩从剧场下了班往回走，我估计是忍无可忍了，他温柔的对我说：“九良，你睡觉一向都这么不老实吗？”
我有些不好意思，幸好路灯昏暗，没让他看出我脸红来：“也…不是……”
“那你为什么每天都把腿搭到我的肚子上。”孟哥的表情痛苦，像是经历了重大的磨难“你知道自己一条腿有多重吗？这就算了，你还踢我，知道一宿给我踢掉多少次床吗？”
“我也不想啊。”我挠挠鼻尖，也有点委屈：“睡着了我也控制不了自己。”
大概是听出我的低落，孟哥叹了口气，没再说话，这事儿就这么不了了之，只是后来孟哥睡得越发早了。
10.还是冬天，我和孟哥被分到三队，跟着孔云龙师哥在天桥演出。
第一次上台合作，孟哥很紧张，坐立不安。其实我也紧张，但没他那么严重。至少没把后台喝水的杯子摔了，没把椅子腿卸下来一只。
赶上烧饼师哥来串门儿，他一进后台，无比惊讶，当即大喊：“小四！小四快来看啊！孟鹤堂把椅子拆了！”曹鹤阳师哥一路小跑奔了过来，看着满地狼藉，一脸兴奋。俩人齐齐对孟哥竖起大拇指，佩服道：“牛逼啊兄弟！”
看着孟哥欲哭无泪的表情，我在心底长叹，这tm叫什么事儿。
第一次合作算不得成功，只算凑合。他照着词儿说，我照着词儿捧，包袱一大半儿没响。下了台，孟哥脸色有些难看，我不知怎么安慰他，只好坐在旁边一言不发。
师哥们陆续下台，看到我俩这幅模样，纷纷上前安慰。“没事儿啊孟，刚开始都这样，多说段时间就好了。”三哥揽着孟哥肩膀，边说边冲我使眼色。
我低下头装没看见。
“是吧九良？得有信心。”师哥在旁边使劲杵我让我说话。
我抬头看了一眼孟哥，他悲伤的望着我。我只好点了点头，说：“师哥们说的对。”
师哥们说的确实对。我跟孟哥说了三年，效果一天比一天好，有了些知名度，也有了固定的观众，当然大多数是冲着孟哥来的。
其实我说错了，不是大多数，是全部。所有人都在说：“孟鹤堂，换个捧哏的吧，他配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