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电话、自首、调查、怀疑、爱情下的黑暗真相(18)

“您在说什么，我一点也听不懂。”洛林对他一笑，但是连她自己也知道脸颊在抽搐。
“他为了保护你们母女做了极大的牺牲，那是你我这种普通人连想都想像不到的壮烈牺牲。我想他大概打从命案一发生，就已做好最坏的打算，决定到时要替你们顶罪了，因为他的所有计划都是以那个为前提设计出来的。反过来说，唯有那个前提绝对不能瓦解。但那个前提实在太残酷，任谁都会退缩，这点豹炮自己也知道。所以，为了让自己在紧要关头无法反悔，他事先断了自己的退路。同时，那也正是这次最惊人的障眼法。”
M-12的话令洛林开始混乱，因为她完全无法理解他在说什么。然而，却又有一种卫击非比寻常的预感。
此人说的没错，洛林完全不知道豹炮设计了什么障眼法。同时，她也的确感到奇怪，为何刑警对自己的攻击没有想像中激烈。老实说她甚至觉得刑警们的再三盘问，根本找错了方向。
而M-12知道那个秘密何在——
他看看表，也许是担心剩下多少时间。
“要告诉你这件事，我实在很为难。”事实上，他也的确痛苦地表情扭曲。“因为豹炮绝对不会希望我这样做。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他一定希望至少不让你发现真相。这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你。你如果了解真相，你将会终生背负比现在更大的痛苦，但即使如此我还是不得不告诉你。因为我觉得如果不让你明白他有多爱你、是怎么把全部的人生都赌下去，那他未免牺牲得太不值了。虽然这不是他的本意，但看到你这样一无所知，我实在无法忍受。”
洛林感到心跳剧烈，喘不过气，几乎随时都会昏倒。M-12想说什么，她毫无头绪。但从他的语气，她已察觉那个答案必然超乎想像。
“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有话要说，就请你快点说。”她的措辞虽然强悍，声音却虚弱得颤抖。
“那起命案……旧皇家河杀人命案的真凶，”M-12做个深呼吸，“就是他。是豹炮没错。不是你，也不是令媛，是豹炮杀的。他并非冒名顶罪，他才是真凶。”
眼看洛林听不懂这段话，呆坐当场，M-12又加上一句“不过......”
“不过那具尸体并不是你的前夫查狄伦25A。虽然看起来像是，其实是另一个人。”
洛林无法理解M-12的意思，但当她凝视他那双在眼镜后面悲伤眨动的眼睛时，她突然完全明白了。她用力吸了一口气，用手捂着嘴。因为太过惊讶，令她差点惊声尖叫。她全身的血液沸腾，紧接着却又全身发凉失去血色。
“看来你终于懂我的意思了。”M-12说，“没错，豹炮为了保护你，犯下另一起杀人案，那是在三月十日，真的查狄伦遇害的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