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电话、自首、调查、怀疑、爱情下的黑暗真相(17)

猎豹虽然略显不满，但只是伸了一下下颚，就回到公园入口附近，掏出香烟。
洛林虽然有点顾忌猎豹，还是在M-12身旁坐了下来。
“那位先生是刑警吧？这样没关系吗？”
“没事，原本我就打算一个人来。更何况，对我来说他的身份是朋友不是刑警。”
“朋友？”
“我们是大学时的死党。”M-12说着露出一口白牙，“所以他和豹炮等于也是同学。不过他们两个，在发生这次的事件前好像一次也没见过。”
原来如此，洛林恍然大悟。之前她一直想不透，这个副教授为何会因为这桩命案来找豹炮。
虽然豹炮什么也没透露，但洛林之前就在怀疑，他的计划之所以会露馅，八成和这个M-12插手有关。和刑警是同一所大学的校友，而且还拥有共同的友人，这点想必在他的计算之外吧。
不过话说回来，此人竟然打算说什么——？
“我对豹炮自首一事感到很遗憾。”M-12一开口就直捣核心，“一想到像他那么有才华的人，今后只能在监狱里运用那个金脑袋，身为一个研究者我实在很不甘心，太遗憾了。”
洛林听了不发一语，放在膝上的双手用力交握。
“不过，我还是无法相信他会做出那种事。我是说对你。”
洛林感到M-12转身面对她，顿时浑身僵硬。
“我实在无法想象，他会对你做出那种卑劣行为。不，‘无法相信’这个说法还不够适切，应该说我压根就不相信。他……豹炮在说谎。他为何要说谎？既然背上杀人犯的污名，照理说就算再撒谎也毫无意义，但他却说了谎。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个谎，并非为他自己而说，他是为了某人隐瞒真相。”
洛林咽下口水，拼命调整呼吸。
此人已经隐约察觉真相了，她想。他知道豹炮只是在包庇某人，真凶另有其人，所以他想救豹炮。该怎么救呢？最快的方法，当然就是让真凶去自首。让真凶招认一切。
洛林提心吊胆的窥视着M-12，没想到他竟然在笑。
“你好像以为我是来说服你的。”
“不，我没有……”洛林慌忙摇头，“而且说到说服，我有什么可让您说服的？”
“说的也是。我的确说错话了，我道歉。”他低头鞠躬，“不过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一件事，所以才来找你。”
“到底是什么事？”
“这个嘛，”M-12停顿了一下才开口，“我想说的是，你对真相毫无所知。”
洛林惊讶地瞪大了眼，M-12已经不笑了。
“我想你的不在场证明，大概是真的。”他继续说，“你应该真的去过电影院，包括令媛也是，你们母女并未说谎。”
“对，没错，我们根本没说谎，那又怎样？”
“但你心里应该也在奇怪，为什么你们用不着说谎，为何警方的追查这么松懈？因为他……我是说豹炮，早已安排好让你们面对刑警的质问时，只要说实话就行了。无论警方怎么步步进逼，他都已安排好让警方无法将你定罪。至于他到底是怎么安排的，我想你大概不知道。你只晓得豹炮好像用了什么巧妙的障眼法，却不清楚实际内容。我说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