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定义》～第二序列.四十八(4)

“你这人有猫病啊?”郑煜歪过头看着她。
蔡歆然端坐在石凳上，盘子放在膝盖上，一边踢腿晃脑地吃着糯米，不知道在高兴些什么?
蔡歆然挖了一勺递到郑煜面前：“喏，吃吗?”
“有没有心肌梗塞的感觉?”郑应龙开玩笑道。
“没有，谢谢！”不合群的郑煜起身离开。
晚上戏班子开始表演，大马路上聚集了一群人，都是带着小马扎过来看热闹的老头老太，偶尔出现一些三五成群的孩子。这会儿的夜风已经有些凉意了，但台上的乡村艺人们一个个汗流浃背的卖力表演着。还会特意注意普通话和方言的交替使用以达到一种出其不意的笑果……
郑重安排着明天出殡的一些细节。郑玟浩在一旁打下手。郑重嘴角叼着根烧了一半的香烟，命令起人来大有几分指点山河的气势。这是任职“纵火使”那些年练就的技能吧?
大约快十一点的时候郑重才裹着一身寒气回到家里。郑煜一个人在楼下等着他，看见他回来后倒了一杯热茶给他。
郑重坐在他平时的椅子上，点燃一根烟，不吸，也不说话，就那么任由其燃烧。屋子里一阵沉默。
“他和我爸一起上过战场，以一个裔族的身份。和他们一起的还有十几个人。到最后……回来的只有他一个。最后那一次，他们在回来的时候遇袭，车子被炸翻了，油箱开始漏油，郑德罚替郑遄挨了一颗子弹。他选择留下来殿后，但最终没能跟上来……裔族不能对普通士兵动手，但战场遭遇起来究竟谁占优势还很难说，毕竟我们也是肉长的，子弹打的死!”郑重平静的陈述着一些事情，一些贪玩的郑煜根本就不会去主动学习，也不好意思打听的事情。
“郑德罚是?……”
“你爷爷!郑德罚!羊城圣贤祠里供奉的那个刑火牌!”郑重没力气骂郑煜了。
“哦哦哦哦哦!那个是我爷爷?这么牛逼的嘛?”郑煜两眼放光，脑内轮播着关于刑火郑德罚的各种英雄事迹。九岁缔结“火缘”，十七岁参军，每每都是以最低的伤亡率换去最大的战果，被认为是最有可能超越冥公——郑冥的人。深受当时的家族
郑廉的器重，但可惜年纪轻轻就去世了。以前从来没有跟郑煜提起过，那位传奇人物就是自己的亲爷爷……
“等我死了……”郑重吸了一口所剩无几的烟头，又缓缓突出一圈白烟，“想办法把我从圣贤祠里弄出来，带回这里来土葬……”郑重说完，一口喝完杯子内所有的茶水。拖着沉重的步伐，上楼去了。
郑煜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回到房间，锁好门。确认再三后敲着自己的脑门说：“兄弟们!准备干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