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定义》～第二序列.四十

又到了圣诞节，这一天对于郑篆来说没有任何纪念意义。人们不还得上学，工作?无聊无趣！
    圣诞节是一个带有宗教性质的西方节日，不管怎么看都和咱没半毛钱关系。说你想过这节，想让学校放假吧，也行。你看你不是西方人就算了，但你起码得是个教徒吧?但你啥都不是，啥都不知道就来瞎掺和?
      郑笗雄失踪，他的人格混乱暂时平息，但还是有些人联系不上，有人搞不清日期。要不是今早郑笗泽特别提醒过郑篆，他都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不知道还好，知道了就糟心了。
       郑篆回来这几年从来没经历过这种日子。平时都是由郑应龙来负责社交的。具体就是送各种乱七八糟的礼物给各种乱七八糟的人（包括老师，同学，好学生，坏学生……）。看起来问题不大，但对于他们这群人来说，这些事情也就只有郑应龙能应付的来。郑笗泽看出了郑篆的无助，很仗义的帮他担（zhun）了（bei）下（qing）来（dan）。
        郑篆很不喜欢跟人打交道，但相比之下更讨厌圣诞节这种气氛——这种没事找事的自娱自乐行为。人傻钱多的学生在校外的文具店花高价买来各种廉价的花哨小玩意儿，再很豪爽的四处送人。让郑篆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单单这一天能把放在礼盒里的大号苹果卖到十块钱以上?
     还有很多学生趁着这一天的机会表白，秀恩爱，趁着打折活动疯狂购物，集体逃课通宵赶游戏活动……还有一些还有玩脱的，用喷雪点燃火机，把老师头发烧焦一片。
       郑篆不敢发表自己的想法，因为在别人看来他的思想迂腐可笑，完全跟他们的父母一个嘴脸。但是郑篆并不认为自己是错的，他不会去辩驳，而且也乐于保持沉默。
       中午大课间，郑篆拿着郑笗泽为他准备那份清单看了一遍又一遍，上边那些需要拜访的名字一个都没划掉，但他目前为之收到的平安果却快要塞满抽屉了。要不是为了保持社交关系，郑篆说什么也不愿意去见这些他压根就不认识的人。没错，郑篆有社交恐惧症，就没跟周围的人有太多接触。
       坐在郑煜身边的蔡歆然冷不丁的问了一句：“哎，小泽，你收到情书没有?”
       正在柠魔方的郑笗泽腾出一只手翻找着抽屉，另一只手依然在飞速的复原着魔方：“每年都有……不过今年少了，呐，二十多封吧。”郑笗泽把复原的魔方压在那一沓子书信上。
       “哈，我比你多一倍。”蔡歆然摞起来的确实比郑笗泽的厚不少，“你看看你，从小到大哪一次比得过我?”
      “切，不过是喜新厌旧了。”郑笗泽整理着眼前的书信，废纸一样扔到了垃圾桶里，“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帮我挡了一大票人。”
      “你直接扔了?”蔡歆然略显疑惑的问道。
       郑笗泽显得比她还要惊讶：“难道你还一封一封的读读?”
      “正有这打算。”蔡歆然翻着面前的这些精心包装的情书，“毕竟这是我第一次收到情书。”
       “以前在家里没人写给你吗?”郑笗泽瞟了郑篆一眼，他仍然在看着手里的清单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