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定义》～第二序列.四十八(2)

“我想告诉你，其实你就是……”
…………
十二月底，阴历也是月底。清冷的晨风掠过死气沉沉的街道。今天的太阳也迟迟不愿现身，躲藏在浓厚的乌云背后。
郑遄躺下了，并且不会再站起来了。这个“完整”的退出战场的“幸运儿”终于逃不过这个结局，当年那一票子人又聚集起了……但相对的，随着郑遄的去世，那一段悲壮的历史也终于成为历史……
没有焚亏郑氏的庄重礼仪，没有龙门圣贤祠的灵位安排，没有商周的资金赞助，更没有“九曜”的代表出席。郑遄的死就和这个小地方的其他老人过世一样，平淡无奇，不会被过多的在意。
郑重带着郑闻姬来到了郑遄的住所——那破烂的砖头院子里挤满了人，来来往往忙碌的人大部分头上都头裹白巾。院子里也被布置的差不多那么一回事。
郑闻姬觉得他们就像陕甘宁的汉子，郑闻姬一边想着他们会不会合唱信天游一边捂着嘴笑着。这一行为自然引起了一阵白眼，郑重拉住郑闻姬朝正屋走去。
按理说郑遄此时应该就躺在屋子中间，长期酗酒所带来的朱红面孔着实不太好看。郑闻姬想着，一边在脑中想象着那幅画面。
“一会学着我做，别又闹笑话!”郑重在耳边低语。
“哦……”郑闻姬小声迎合。
正屋被装饰成了灵坛（郑闻姬没吃早饭早就饿了，但想想这时候跟郑遄爷爷抢东西吃有点不合时宜，单要是换平时的话肯定没事……）郑玟浩跪在一旁向前来施礼的来宾还礼。郑闻姬磕完头后忍住了上前像玟浩叔要红包的冲动。只撇了一眼郑玟浩就老老实实地跟在郑重身后。
郑闻姬知道郑遄是一个喜欢安静的老头，他以前喝醉之后跟郑闻姬开玩笑似地说过：“自己死后最不希望有人死命的哭，不然我就坐起来骂他个狗血喷头!”
郑闻姬觉得无聊了，厌倦了。在刺耳的哭嚎中失去了意识。
郑煜醒来的时候想骂人，还好他没开始说话就被郑笗泽堵住了嘴。
“怎么回事?”郑煜不耐烦的甩开郑笗泽的手，四下张望着。
“遄爷……”郑笗泽目光下移，眨眼圩泪。
“诶啊……那个老头……”郑煜呲着牙嘁了一声，“我还记得有一次郑篆崴了脚我去找他看，他一脸讪笑的揉着我的脚，然后猛地一用力……骨科大夫真恐怖!”
“嘿嘿……”郑笗泽被郑煜声情并茂的表演逗笑了，眼泪也圩不住了，顺着眼睑流了下来。
“老爸呢?干什么去了?”平日里发生这些事情的话大都由郑重参加，或是直接参与主持，所以郑煜直接询问了郑重的去向。
“那个啥，那个谁过来安排火葬，咱老爸去跟他们唠两句。因为事先没有通知到位，这次可能要花点钱才能支走他们……”郑笗泽一脸鄙夷的说着。
“就像是旱季非洲草原上的秃鹫。对腐肉有着敏锐的嗅觉。”郑煜中二ing……
剩下的就是一些按部就班的程序，上午联系内亲外戚，让他们知晓郑遄去世的这些事情，（但到不到场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因为每户之间都是有着自己的关系圈子的，出于各种原因，他们不会愿意把某些人带到自己的关系圈子里，所以就不会去参加某些人的红白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