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定义》～第二序列.四十八(3)

下午联系挖机和先生，因为一些奇怪的传统，这些事情目前会比较急。郑煜疑惑为什么郑遄偏偏要求郑重亲力亲为?这应该不会有什么其他的目的吧?说不好……郑遄怎么也算是个人物，更何况在“那个时候”就已经靠谋略闻名，这时候算一道也是很正常……但不论是郑重，还是我们，郑笗泽都没什么能图的东西了。
另一方面就是联系一个包桌的馆子和一个——戏班子。郑重面子大，直接请来了附近最出名的场子，还说好让他们的老板亲自登场，下午一个流动舞台车就开进了街里，一个小时不到就变身成为了一个大舞台。放着催人泪下的音乐，屏幕上滚动着催人泪下的句子，郑遄悬壶济世的一些事迹，当然还有商业广告，前方的空地上铺满了一层火红的爆竹纸，不明真相的小孩低着头搜寻着没有被点燃的一节，找到了，捡起来，点燃，扔掉，被惊到的婴儿哇哇的哭着，大人不干不净的骂着，小孩咯咯的笑着。
郑煜坐在街边的大石墩上，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心里酸酸的。
“各位……”郑煜语气有些抖，“，这是遄爷希望的结局吗?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去世。然后被埋在一个没有墓碑的荒田里。”
“郑遄不喜欢热闹，他喜欢清净。知道他为什么不选择在‘七所’里安度晚年吗?”郑胤诺平静的没有一丝波动的声音说道，“他不愿意死后裹上金装，被人供奉!他只是希望可以像个普通老人一样，可以平凡的度过晚年。没有裔族、没有诸神、没有莫名其妙的使命、没有一去不返的任务，最后和其他几位一样，死在地上，埋在地下，烂在土里……”
“我能抽一口吗?”郑煜撑着下巴，瞥见了一旁桌子上的中华。
“当然不可以!”郑沐汐严肃的说，“你知不知道那味道有多难闻!”
“不行你嚼嚼槟榔?”郑燮很好心的建议。
“谢谢……”郑煜摆着手敷衍，踢着腿站起来，双手插兜，低着头走开。
晚上按照规矩主家要请来宾吃一顿午饭。这自然就吸引了附近的一大批无业游民和其他闲杂人员过来蹭饭。郑重很友好的给他们单独加了一桌，郑重这一做法可以说是仁尽义至。
在极不情愿的情况下帮着郑重忙完一上午后郑煜这顿饭吃得也很糙心。同桌的小孩太多，那些上了年纪的母亲会在第一时间把新上桌的菜肴夹到自己孩子面前，然后就是孩子各种哭闹，母亲们各种污言秽语的调教……郑煜烦炸了!摔了筷子离席，瘫坐在门口的靠椅上。
“咕噜噜……”郑煜走起来四下里看了一圈，没人看见，还好……
“吃吗?”蔡歆然突然出现在他身旁，托着一盘糯米饭冷不丁的来了一句，吓得郑煜一哆嗦。
“……你去那抢的?”郑煜白着眼问。
“那群大叔互相灌酒，根本不吃东西，我就拿出来吃了，‘听’你的样子应该还没吃饭吧?”
“……听?”郑煜无奈，“没事没事。我就是有点怨天尤人罢了。”
“我以前在学院的时候也知道点郑遄爷爷的事情。现在好像被编入教材了吧?”蔡歆然坐在郑煜身旁，一脸幸福的用勺子剜着糯米饭，“没想到我还能见到这样的人物，还能参加这种浓厚乡土气息的葬礼。人生的有一大经历!遗愿清单之外的意外收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