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苍霸ABO向脑洞随笔（16）

柳琳行走在熟悉的回廊间，面上平静，无悲无喜。他已经猜到接下来发生的事必然不会愉快，所以当柳素英使了浑身力气给了他一巴掌后，他只是淡漠的抬手将嘴角血迹擦掉，一点回应也无。
“你给我跪下！”七曜总判颤抖的用手指着柳琳，“你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吗？当着玉衡坛主，还有那么多同盟的面，承认自己被一个极道魔尊标记了？！”
柳琳木然的依着人的命令跪下，膝盖点上冷硬的木质地板，微低着头，依旧一言不发。
“我之前嘱咐你的那些你都忘记了？我告诉过你什么？”柳素英眼眶泛红，指尖颤抖着道，“当时你出发前，我还特地给你写了诫语，你给我重复一遍，重复一遍！”
“长堤溃蚁穴，君子慎其微。”柳琳不假思索的念出，“平生操持力，不敌一念非。”
【不敌一念非】
“那你呢？结果你是怎么做的？！”柳素英厉喝一声，“你给我抬头，看着我，说话！”
柳琳抬起头，目光平静的看着怒不可遏的中年泽兑女子，一字一顿道：“同喜欢的人做快乐的事，何错之有？”
“你再敢说一遍？”柳素英走到他跟前又是一巴掌，柳琳身子一晃，伸手在地上撑了下才稳住身形。“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你对得起盟里无数战死在恶人手中的英灵吗？！你还记得你是浩气盟的一份子吗？”
被扇裂开的嘴角又开始流血，柳琳抬手去擦却怎么也擦不干净，反而沾染了满手粘腻，索性垂了手放在腿两侧不再理会。“我觉得，我同他在一起没有对不起谁。”
“哦，除了您。”柳琳上唇点动下唇，吐出一个字眼“母亲。”
“你还知道我是你母亲？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你知道我听说这件事以后千里迢迢从不空关据点赶到武王城这一路上是什么心情吗？！”柳素英面对着他蹲了下来，死死盯着人的眼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十六岁之前并不知道。”柳琳语气不卑不亢，像是在讲述一个不相干人的故事：“您自小就把我送到河朔的娘家——霸刀山庄。一丢就是十年，除了每月寄来一封督促功课和习武的信之外不闻不问，一次也没有来看过我——以至于我小时候，一直不太确定您到底是不是我的母亲。后来十六岁分化那天，我出了事，当时又惊又怕的也不知道该找谁。那柳克的师父不依不饶各种相逼，其他不明真相的弟子也议论纷纷，我走投无路之下，只能独自一人去了南屏山浩气盟总坛。毕竟我只有在那里还有一个算是熟识的人了。”
“而您见到我的第一句话是——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在霸刀山庄好好待着吗。”柳琳的视线扫过柳素英泛红的眼眶和几欲开口的样子，继续自顾自的说道：“您不用解释，我那时来武王城之后渐渐的也听人说了，我知道的。您只是因为父亲的缘故所以不喜欢我而已。”
“你父亲是恶人埋在浩气的暗子。”柳素英咬紧下唇，“他暴露的时候我已有四个月的身孕，我只有亲手处决他，才能保住你。而且……我也不想让你置身阵营纷争之中。”
柳琳抬起手轻轻为她拭泪，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