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苍霸ABO向脑洞随笔系列（12）

【第一日】
因着得知太多隐秘之事，还有要反复推敲说法细节的缘故，柳参连这一晚上睡得并不沉。清晨柳琳推开房门的时候他就已经醒转，一直在闭着眼睛假寐。柳琳没有叫醒他，只是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他的睡颜，一手慢慢抚上人的面庞。柳参连感受着面上温柔的触感，一时间产生了种错觉。若非亲眼所见，他简直无法把现在这个温和可亲的长辈和昨晚那个阴森狰狞的陌生人联系起来。这种落差太大，想着想着让他不自觉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
“参连？”柳琳收回了手，关切的轻声询问。柳参连暗道不妙，迅速调整情绪，装作刚刚醒转的样子，睡眼惺忪的从睡梦中醒来。
“唔……师父…………”柳参连双眼有些浮肿，眼里蒙着一层雾气，看上去像是昨夜哭了很久才入睡，眼底有淡淡的鸦青。柳琳叹了一口气，柔声道：“师父要去开晨会了，饭菜在厨房的笼屉里煨着，你记得吃。”柳参连将脸埋进被子里，低低的道了一声嗯。柳琳闻言点了点头，起身走出房间。等人的脚步声完全听不见了之后，柳参连立刻将头从被子里抬了起来，眼中朦胧之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沉静。
他在床上坐着想了一会，然后穿衣下地，轻车熟路的走向厨房。柳琳刚升任辅道天丞那阵每天都很忙碌，他和柳婧早上起来的时候就会自觉的去厨房的笼屉里找吃的。后来，身为师姐的柳婧尝试着给两个人做饭，结果那顿差点让他俩三天吃东西都尝不出味道，做饭的事便归了柳参连。
思绪回拢，柳参连掀开笼屉，食不知味的三下两下吃完，将碗筷清理收拾好放回橱柜中。他摸回紧邻着的自己的院子，翻箱倒柜的掏出一套易容用的道具。柳琳每天辰时出发去武王城里开例行晨会，偶尔午时的时候会回来吃饭。柳参连不敢冒险离去太久，于是打算在那之前便归。他将瓶瓶罐罐摆了满桌，展开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轻轻覆盖在脸上。与柳婧一心习武不同，他对这些江湖杂学也颇多涉猎，挑着感兴趣的几样细心钻研过。一柱香后，再抬头已经换了个人。
柳参连顶着这张临时制作的面具，行走在天权分坛的小路上。他已经换成了一套略显普通的雪河衣，神色如常穿过路上遇到的三两行人，并未引起注意。他左拐右拐，第一站先来到了天权分坛的藏书阁。
“站住，做什么的？”他不出意料的被守卫拦住，那是两名高大的浩气天乾。柳参连摆出一幅傲慢的样子，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令牌在那两人面前扫了一下——那本来就是柳琳为了便于他查阅书籍资料给他的。这样的令牌浩气盟中很多人都有，他也不用担心哪里不妥。而他这副易容面貌是张典型的大众脸，五官普普通通毫无特点，让人看了也记不住，此刻也成功的没有被守卫瞧出什么破绽。
希望一切顺利。柳参连进到藏书阁中，打算先查查当年父母的事情。太隐秘的事情不会以书面形式记录在这里，而且听着那晚柳琳的描述，当年应该只是一次普通的派遣任务。柳参连在一排排的书架中来回踱步，按照时间顺序寻找着那年的记录卷宗。渐渐强盛起来的阳光透过窗棱洒进室内，映照着人专注的神情。柳参连指尖划过一卷卷书册，最终停留在其中一册上。他抽出那本卷宗，双手开始微微颤抖，心中压抑着隐隐的激动和忐忑。带着一种期待又莫名害怕的心情，他终于翻到了想要的内容。
卷宗记载，当年时任执令使的柳琳，在南屏山浩气盟总部临近着的巴陵某个小村子，发现了恶人谷中人的踪迹。向上报告得到审批后，遂带着一队浩气盟前往清剿。待一行人抵达巴陵后，却发现整个镇的百姓皆已身亡，众人收殓遗体后悼念一番旋即回返。
柳参连有些烦躁的合上书卷，懊丧的心想道这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啊！根本没提到他父母的名字也就罢了，那令人闻风而动的“恶人谷中人”名字也没提。百姓皆已身亡？怎么个身亡法？能灭了整个镇子的恶人谷中人，战阶至少也是巡谷凶神级别的，却连名字和武功特点都没记录下来。如果相关描述可以详细一些，他还能等回去的时候问燕玦打听一下是哪个人。毫无特点的描述让他找不到突破口，根本无从追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