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若浮尘 (堂良) 二十九
后台他跟四爷待在一起的时间长得令烧饼都腹诽不已,但人家打着勤学好问的名号,作为师哥也不能拦着不是。
就连捧哏风格,九良也有向四爷靠拢的趋势,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孟鹤堂几乎招架无力,几次被尴尬地撂在台上。
这天孟鹤堂彻底因为观众此起彼伏的嘘声黑了脸,下台也不等九良,见到烧饼忍不住拽到一旁抱怨道:“四爷最近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什么?你在说哪件事?这么劈头盖脸的我可听不懂。”烧饼挠挠头。
孟鹤堂将事情前前后后一说,忍不住脱口而出道:“他是不是不想跟我搭档了?这么呛着我?”
“消消气消消气。”烧饼一把揽住孟鹤堂的肩膀摇了摇,“你们上个月不还好得跟一个人似得么?两个人合作嘛,加上你们都是初期,正在寻找个人风格的时候,磕碰摩擦在所难免,回头我问问他好吧?你说你们一个屋檐下,有什么说不开的?”
两人正说着,一扭头看见不远处,周九良站在更衣室门边,正要进未进,将所有话听在耳中。
烧饼叮嘱孟鹤堂好好谈谈,可是天知道周九良躲了他多久。你说他完全不搭理人吧,也不是,孟鹤堂喊他对词他也对,喊他吃饭他也老老实实地过来帮着放碗筷。
虽然还睡在同一个房间,却借口天凉铺了两床被子。再也没有人搂着自己的胳膊,孟鹤堂有时半夜醒来,也会寂寞地看看身边人的后脑勺。
虽然和烧饼说不知道原因,但孟鹤堂到底心不是瞎的,所有的转变都是从周九良生日那天开始。不是大家已经有了当一切都没发生过的默契,就真的没法回到从前那样没心没肺的亲密吗?难道所谓的喜欢就是坦然的远离?
还好没多久,师父就给了孟鹤堂新任务,带着他和烧饼曹鹤阳上电视节目。在电视台和小园子之间飞来飞去,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孟鹤堂和周九良真成了早出的晚归的,睡在一张床上不得拜的街坊。
很多年后,有时在台上说到这一段,孟鹤堂心头都微微泛起酸涩,为那些年不为人知的艰辛。
这天飞机落地的时候已经凌晨,孟鹤堂蹑手蹑脚地打开家门,原以为终于能享受到暖意,却发现屋内也是冷冷冰冰的。
怎么没有暖气?正打算脱衣服的孟鹤堂重又裹紧,推开房门,周九良缩成一团,连脑袋也捂在被子里。
想着好歹打开空调也好啊,从抽屉里摸索出遥控器却发现没有电池,怎么才能把日子过成这样!孟鹤堂对着拱起的被子点了点,知道周九良看不见才敢骂。
孟鹤堂钻进冰窟一样的被子,旁边的周九良动了一下,掀开一角,露出一双睡意蒙蒙的眼睛。
“是我,我吵醒你了?”孟鹤堂歉意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