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若浮尘 （堂良） 二十五

航航？原来两人熟着呢，不用自己多事。孟鹤堂正琢磨着，烧饼像只时刻关注鸡蛋的苍蝇，立刻绕了过来，搭着周航肩膀道:“既然成年了，少不了要喝一杯。”
孟鹤堂微微动了动唇，就被烧饼怼了回去:“你可够了啊，超级奶爸？”
“本家自己都乐意，我有什么好说的。”孟鹤堂笑得像夜空中一丝微风，平静却有一丝落寞。虽然就坐在身边，却好像突然拉开了距离，这个小孩自己开口说，我不再需要你保护了。
“小哥哥，你看杨淏翔怎么样？”张云雷突然用指尖戳了戳孟鹤堂的手肘，每当他用这个称呼的时候，必是有极亲昵的话想说。
“嗯？什么怎么样？”孟鹤堂没反应过来。
“我想让他给我捧哏。”张云雷捂着半边脸偷笑，眼睛弯弯的，那点笑意直往看的人心底钻。
“啊！”孟鹤堂不禁探头又看了眼杨淏翔，“这得看台上量活的功夫啊，你这样问我——”
“台上我清楚，再好没有了。”
“台下我也不清楚啊，这不头回见吗？”孟鹤堂回想他刚才跟周航说的几句话，不得不说人是有礼且爽快的。正要回答忽觉不对，抬起眼看向张云雷，嗔道:“你都想好了，还来问我的意见！”
无论是张云雷的哈哈大笑，还是接下来烧饼不停嚷着的第几轮，其他师兄弟的打闹，孟鹤堂始终觉得空空的，虽然笑，却不很明白为什么而笑。
自始至终，孟鹤堂都没有再阻拦过碰向周航的酒杯，偶尔瞄了几眼，见他不是在喝酒，就是低着头默不作声。
从来没喝过，自然是酒量欠佳，等到快散场的时候，周航已经趴在桌上起不来，其他人也多是能顾上自己就不错了。
“师哥，你们住哪，我送你们回家吧。”杨淏翔倒像个没事人，见状赶紧上前说道:“航航这个小胖子，真是的。我来背吧，师哥你也喝了不少背着挺吃力的。”
杨淏翔说着想接过烂醉如泥的周航，却被孟鹤堂侧身躲过。“不用！”
“我没别的意思。”杨淏翔察觉到异样。
“也不怎么重，我习惯了。”孟鹤堂看了看摇摇晃晃的张云雷，说道:“你把小辫儿送到家，他喝多了就爱在街上瞎遛弯。”
“那行，您们路上小心。”杨淏翔也不坚持，将两人送上出租。
等到爬楼的时候，孟鹤堂才有那么一丁点的后悔，只有一丁点，因为确实挺沉的。
爬到一半孟鹤堂停下来喘口气，肩膀抵在墙上，把身后的周航往上托了托，忽然感觉有几滴冰凉的液体滴进了颈窝。
“能不能行，还流上口水了！”孟鹤堂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