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魔后裔·狂潮篇 前传：冰海守望(2)

壁炉里的火焰微弱的燃烧着，冷风吹进了这个本就不是很温暖的小阁楼。
佩图霍夫打了个寒噤。托洛茨基见到此景，拿出了一个和自己喝酒的那个小杯子一样的小杯子：“听我的，如果觉得冷了，喝点伏特加会让你好起来。”
他看着眼前有些病怏怏的老人拿起装伏特加的瓶子往杯子里倒了一点酒，半信半疑的拿过去抿了一口。是很烈没错，不过他的身子暖和起来了。托洛茨基看到他脸上因暖和而泛起来的红晕，点了点头。
“
就喝一点小酒，明天不会被人发现的。”老人爽朗地说，“我就继续说我的故事吧……后来其中一只海妖被我活捉了，我把她杀死后拿给了我的朋友研究。这才是故事刚刚开始的地方，叶甫根尼，你愿意听我把整个故事说完吗？”
看到老人眼神里祈求的神色，佩图霍夫点了点头。
老人回过头去，在抽屉里寻找着什么。他看到托洛茨基抽出了一本厚厚的手抄本，放在两人放酒杯的木质书桌上。手抄本上写着一个名字：“阿纳托利·奥涅金·托洛茨基，于1856年”
“
我一直寻找这么一个机会……我曾经以为永远都不会出现了……”托洛茨基激动得有些口齿不清，佩图霍夫不由得惊讶的瞪着他。老人翻找着手抄本上的内容，佩图霍夫看着这上面要么是密密麻麻的几十行字，要么是画得很拙劣的像是地图一样的东西，“最近这几年，我看到了希望……当然，得需要一个愿意听我把这个故事讲完的人……”
“
叶甫根尼，你愿意发誓，听我讲完这个故事吗？”托洛茨基像是遇到知己般举起酒杯。
佩图霍夫点头。他最大的乐趣便是听托洛茨基讲故事，不然在别列科夫家一直超负荷的劳作下去，自己变老后恐怕也会像他们家那个暮气沉沉的老仆一样以鞭笞还有向别列科夫家的胖夫人告状他们这些年轻的劳工为乐。而眼前的托洛茨基虽然年龄也挺大，可是佩图霍夫久违的感觉到了自己是一个少年。
不然他的少年还能怎么样？像童年一样流浪在这个冰冷的城镇？
“
叶甫根尼，下次多带几瓶酒。后来的事，可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说清的了。”托洛茨基满足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抄本，佩图霍夫注意到这个老人又在接下来的空白那一页写了一句话。
“
嗯，好的。我想我该是时候回去了。”佩图霍夫站了起来，准备离开这个冷清的小阁楼。
这时候，一只褐色的猫头鹰落在了门上，闭上了眼睛。托洛茨基看到眼前的画面，目光里闪过犹疑。
“
怎么了，托洛茨基先生？”佩图霍夫奇怪的问。托洛茨基似乎是梦想落空，无奈的闭上眼睛摇头。
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几秒过去才意识到这个挂钟已经不转了。
“
东西旧了，一旦没用了就该被抛弃了。”托洛茨基轻轻的说，“叶甫根尼，如果你愿意听我说完这个故事，下次就多带两瓶酒。”
佩图霍夫点点头，飞跑着离开了这个老旧的图书馆。如果在天亮以前没有赶到别列科夫家给和他一样大的劳工们睡觉的木棚，老仆就会向胖夫人告状。而现在，应该快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