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姬短篇】《雏祭》(4)

小鸟帮她打开拉环时把下巴放在了她的肩上，温柔万分地说：“真姬酱你不冷吗。”
“要你管！”真姬一把拨开了她，但当转过身时，她意识到自己哭红的眼睑被对方看见：“不要管我！快走......”
这一下午小鸟找了好多地方、也询问过其他姐妹。经过她们的点拨和建议后，现在的她开始试图接近真姬的真实想法......
“呐，真姬酱，能听我说几句吗？”她并没有走过去和对方面对面、而是靠在天台的栏杆上。
“你个‘恋爱脑’能懂什么！？”真姬本指望她可以认同自己才去问那个问题，可小鸟的回答却让她大失所望：“你就应该抱着洋娃娃一起看童话书！少来——”
“我明白的！”小鸟罕见地强硬打断了对方、头顶的羽冠都快炸起来了。面对一脸惊异的真姬，她的语气温顺了不少：“我明白的......”
“哦......哦？是吗？”她眼神恍惚，几步将对方逼入墙角：“那你倒是说啊。”
“......你在害怕......你在畏惧...恐惧......”她不像穗乃果那样有语言组织能力，所以在反复措辞，不过，第一次尝试以失败告终，她在真姬的锋芒下最终选择了沉默。
而真姬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她，两人就这样站了快半个小时。直到夕阳西下、漫天繁星出现在天幕。
“说啊，怎么不说了？”小鸟急的都有要哭的意思，而真姬明白她不善言辞、所以给了对方一个台阶：“没错，我是在害怕，但你懂我在害怕什么？”
小鸟无言地点了下头。
这个行为惹恼了真姬，她一下子揪住了对方的领子：“那你说啊！！！”
小鸟哭着直摇头。
“为什么啊......”被对方情绪带动，真姬一头栽到小鸟怀中、也哭了出来，并时不时敲她：“你这个混蛋......”
小鸟对真姬的真实想法并不是很清楚，只有模糊的感觉，所以不敢说出口，这点了解彼此的双方都心照不宣。
“呐......我问你，我们会变成那样吗......”最终，真姬还是放下心坎、主动开口。
“这就是...你害怕的事吗？”小鸟带有哭腔的声音格外惹人怜。
“嗯......”真姬将双手伸过小鸟的腰侧、抱住了她：“我害怕......我害怕我们将来形同路人......
”
在得知母亲和理事长是旧时后，真姬就有一个疑问：你们究竟多长时间没有联系对方。
而母亲的回答让她一夜未眠——在她看来，即便是再亲密的朋友，最终也会分道扬镳、形同陌路，甚至彻底隐介于时间的沙隙之中。
那么，她们呢？她和μ’s的其他成员呢？她们会不会也是如此呢？小鸟那句“巧到像是命中注定”，彻底打破了真姬仅存的幻想：“......中午她们的对话你也听到了，完全不知道彼此的近况，都是虚情假意的寒暄......我不想这样啊，我不想变成和她们一样啊......你能明白吗？但...”
但是真姬知道，相比于小鸟，她的想法更加天真、更不现实、更加像童话——她才是那个渴望和亲友抱着洋娃娃一起看童话书的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