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姬短篇】《雏祭》(3)

“算了，不管这丫头了。”西木野女士转头继续和对方闲聊：“哎，那几天我听到来医院的学生谈到关于Lovelive的事，从日程来看，和我们那个时候多有冲突......是你动用权力给她们放行了吧？”
“也不然，98年出台的《学习指导纲要》标志着教育界的第三次改革，现在孩子们的假期可比我们那时宽松多了。自然，若是遇上和课业冲突的安排......唉，你是不知道她们几个软磨硬泡的手段啊。”
“嘻嘻......”小鸟想起被姐妹们安排对付母亲的那些事情、有点生硬地笑了起来，伸手取菱饼的时候、她点点真姬的手背，小声提醒道：“喂，别再喝了，陪伯母聊聊天。”
但她没料到这个小触碰会成为对方的爆发点——连同手里的酒杯一起、喝的醉醺醺的真姬一把甩开了她的手，起身大吼：“聊！聊！聊个什么劲！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两位大人互相递了个疑惑的眼神，而后真姬母亲起身呵斥道：“真姬，你是怎么了！？”
“看你们不爽！”真姬的情绪越发收不住，仿佛隐忍多时将要爆发一样：“明明形如——”
“——啪”的一声，那象征长辈威严和愤怒的巴掌结结实实地打在她的脸上、让她侧倒在一旁的榻榻米上：“你父亲和我教给你的礼仪呢！？”
真姬捂着脸、眼泪顺着发烫的脸颊而下。沉默良久，她猛然发力起身并退到门口、临走前歇斯底里地怒吼道：“我宁愿死也不会成为你们那样的俗人！！！虚伪至极！！！”
“唉——”西木野女士被女儿的行为彻底搅懵，她一时竟忘了去阻止真姬。
“小鸟，去追！”南女士的声音带有明显的强令色彩，让还在云里雾里的小鸟回过神来：
“嗯！”她起身、草草拉过衣架上的灰绒大衣，追了上去。
 
谁也没料到，原本喜庆的女儿节，竟然会变成这样。
西木野女士的故作坚强是南女士预料到的，同样被她预料的，还有故友那颗不会改变、脆弱的内心。
她拿起真姬买的甜白酒瓶：“真姬可能是上头了吧，这等劣质商品，我会去讨个说法的。”
而西木野女士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眼角强忍的泪滴瞬间溃落：“我又何尝......不明白那丫头在想什么呢......”
......
虽然已是三月，但是冬天的寒流并未完全消退。对独处暮色渲染的高楼的她来说，这种寒风更为冰冷，更何况，她凭醉意摔门而出时、没有心思去拿外套。
不过，即便是冻得发抖、她还是没有丝毫悔意。
独自一人后，她只是躲在这里哭泣、啜泣，并时不时用喝完的热饮易拉罐砸栏杆出气。直到，小鸟气喘吁吁地寻她而来：“就知道......你会在这......啊，累死了。”
“......”她只是转过身去：“我不会回——”
正当她因不知道如何向小鸟解释自己的失态而烦躁时、两只纤纤玉手从她腰侧伸出，接住了因惊吓而从她手里滑落的热红豆汤：“喂！你怎么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