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姬短篇】《雏祭》(2)

她们两人的母亲是故交，在一次偶然相遇后彼此的联系也开始热络起来，这不，她们不久前决定带着自己的女儿共度今年的女儿节，既是对彼此缘分的延续和祝福、也算是给女儿们的惊喜吧。
“惊喜......”真姬冷眼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并用一些母亲的名牌化妆品打点自己浮肿的眼睑：“唉......确实有够‘惊喜’。”
调整心态和仪容后，她端着茶具回到了小鸟身边。两人似乎都有话要说，但都不好意思开口。待到小鸟举杯细饮时，真姬冷不丁地开口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的后半句不用说，小鸟也明白。待她不紧不慢地喝完、放下茶杯：“......和真姬酱差不多吧。”
“你就没有什么想法吗？”真姬很诧异，对方在得知两人的母亲是旧识后的平静。
“想法......”小鸟作思考状，然后像憧憬恋爱的少女般将双手合于胸前：“这不是很巧吗？巧到有种命中注定的感觉、像是童话。”
这个回答让正在绕头发的真姬些微愣了一下：“......确实，太巧了，巧到像是......命中注定。
”
 
不仅是嗅觉和味觉，这桌丰盛的节日宴席亦令人大饱眼福：从象征四季的四色雏霰、到桃花装饰的菱饼，从浓香四郁的蛤蜊汤、到清淡爽口的甜白酒......
“我开动了。”小鸟和真姬拍拍手，后者刚准备动筷子时、前者的酒杯就递了过来：“......怎么？不打算喝点吗？”
真姬暗自叹了口气，然后斟上一杯刚启封的糯米白酒：“干杯。”
在下一辈享受女儿节带来的“恩惠”时，上一辈的两位故友也在款款而谈，西木野女士说道：“我是真没想到，咱俩的女儿竟然也是熟识的同学呢。”
[可不是吗......你们怎么可能会知道呢......]真姬将刚才的米酒一饮而尽、然后再度斟满。
“也是呢，看着这两个孩子，就想起当年的我们呢。”南女士从什锦拼盘中夹起一枚蛋敷虾仁，略有回忆：“这东西可是你当年的最爱，每每都从我便当里偷吃。”
“这种事就不要在孩子面前提了，哈哈。”两位大人都笑了，真姬的母亲继续说：“大概是‘忘本’了吧，现在我一般不吃海鲜的。”
[我才不像你们......]真姬暗中哼了一声，继续喝着闷酒:[至少我们更了解彼此的喜恶、哪怕是变化后。]
小鸟咀嚼着和菓子，对面红晕微泛的真姬让她有些疑惑，想提醒下让她不要只顾喝酒：“喂......”
“确实啊，为了她们，我们婚后习惯都改了很多，”南女士的声音盖过了女儿：“转眼间，昔日的襁褓都已豆蔻年华，时间这东西可真是无情呢......”
“啪！”的一声，真姬狠狠地将酒杯放在茶桌上，惊得其他三人都有些不明所以：“真姬，你发烧了吗，脸怎么这么红？”
[哼...把一切都推到‘时间’上，还美其名曰‘为了我们’......]面对母亲的关心，她只是一味地挥手、表示不用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