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同人】涅槃 第二章(3)

“启禀尊上，前些日子忘川河中来了一批孤鬼，想必有不少是大战那日的亡灵，但是奇怪的是，其中有一只亡灵竟可随意吞噬其他亡灵。”老者如实向鎏英禀报。
“这亡灵甚是厉害，不过月余的光景，忘川中亡灵的数量竟是眼见着少了过半”，老者望向忘川中央，看着其中来回穿梭的亡灵，向鎏英道。
“竟有此事！看来此亡灵来头不小，还从未听闻有哪个亡灵可以吞噬亡灵的。”鎏英皱着眉喃喃道。
老者抚了抚胡须，一阵沉思：“这亡灵吞噬亡灵之事，从前也不是没有过，只是……那只亡灵较那特别，其身份特殊不说，时间过于久远，怕是知晓的人也甚少了。”
“哦？究竟是何方神圣？”鎏英挑眉道。
“哈哈，尊上且听老夫一言”，老者向鎏英作了一揖，“此魂乃上古开辟幽冥界的先冥王是也。”
先冥王乃是座上太乙救苦天尊，天尊贤德，为感化世间游荡魂鬼特开辟一方地狱，又誓要将地狱血池化莲池，度历鬼、消业力。后，天尊的真身化作十殿冥王，统理十八地狱，论断这幽冥界的是非伦常。自此，游荡于世间的魂鬼才有了归处。 
“传说，天尊的真身乃上古一厉鬼所化。此鬼极其厉害，能随意吞噬其他寻常厉鬼，还能将其所食化成自身法力。随着此鬼日益强大，世间再无能与之相敌之鬼。这鬼虽为厉鬼，但除了吞噬四方厉鬼外，却也并未做甚恶事，因此，元始天尊闻得此事后并未立刻将其斩杀。后来此鬼获机缘，有幸得道感化，竟誓要度尽世间厉鬼，为一众游魂创造一席容身之处。这厉鬼便是太乙救苦天尊的前仙身。”
“也就是说，倘若此鬼一如先天尊，只食忘川中的厉鬼，反倒是好事喽？”鎏英一双锐利的眸子望向忘川，搜寻那只鬼。
“这……老夫也无从知晓哇。毕竟这是只无法投胎的鬼，生前必然是罪孽深重，它可否如先天尊一般受机缘感化向善，还不得而知啊……究竟改拿它如何，还得请尊上三思！”
鎏英沉吟一声：“嗯……我知道了，还请老船家密切注意此鬼的动向，如有不妥，及时向我禀报。”
老者又作一揖，“诺”。
鎏英再三思量觉得事关重大，还得去趟天界与天帝商议才是，便转身踏上渡船前往天界。
 
 
（五）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我这是怎么了？
为何我一直在这河中游荡？为何我冲不出这河面的结界？
最近，我的记性时好时坏，肚子饱一点儿的时候记得我叫穗禾，记得我有一个表哥叫旭凤，我好像很喜欢他，我还有爹爹，可惜爹爹死了……
爹？我爹是谁……
我用力的想，想我的名字，想我是谁……但大多时候我想破了脑袋都记不得自己叫什么。脑子里只有大片的黑，空空荡荡。每当这个时候，我疯了得想往河底游去，但漆黑的河底仿佛无底之洞，怎么游都没有个尽头。我游累了、饿了，就返回河面吃些光团，垫垫饥。等我饱些了，就喜欢浸在水中，隔着碧绿的河水仰望天上繁繁辰星，看被碧波扭曲的斗转星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