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佳人（三十八）

“婚前综合症？“孟鹤堂一脸惊愕。
”你好久都不去人间了，难怪你还不知道。结婚之前很多人都会怀疑人生。结婚以后虽然九良不能出海，但你可以啊！“白凤说：“而且你们还可以见天儿没羞没臊的......”
（秦霄贤隔空点头如捣蒜）
“可我想让九良来天界嘛......”孟鹤堂抱着碗说。
“世上好多事都不能两全。也许以后九良当个甩手掌柜你俩就可以天天度蜜月了呀。”白凤说。
“我还是羡慕你和老秦。”孟鹤堂把碗递回给白凤。
“嗯......”白凤摇摇头说：“也不见得。还有，你是要做新嫁娘的人，不许再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九良为了你和北海龙神一直在冷战，你可不能打退堂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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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天，孟鹤堂恢复得差不多了。雷娘每天就教他行走，仪态，和南海的各种礼节。还有大婚的注意事项。
“我已经教过他，也该回南海了。明天我父亲从北海商议事情回来，我要回去看看消息。”雷娘在屋里背手站着，逆光里她的头发都镶了一圈金边儿似的。
“那么我们便恭候公主的好消息了。”秦霄贤一拱手，开了阵法把雷娘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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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良，你每天这么愁眉不展的，大婚那日可不能这样。老七你看，好好一个孩子弄的和痴呆傻似的。”三太子说。
九良没言语。
“老十，你也不想想，你哄的父君高兴了，早一天接手北海不就早一天能和你心上人厮守终生吗。”七太子摸摸他肩膀：“你装也得装个样子出来啊，要不然南海那边也不好交代......”
“我怎么样，还轮不到他们来管。”九良依然直着眼看着紫黑色玛瑙铺的地砖纹路。
“你...”七太子一时愣住不知说什么好，三太子只得带着九良出了门。
“九良，你也不是不懂事，做做样子演演戏就过去了。大家都不想逼你，你只有自己把心结打开才行。你现在虽然解了禁，可还是不能出海，除了我们手足其他人更是一概不许见。你自己要有个主意，有些事......”
“三哥，如果让你娶一个不得不娶的女人呢？”九良冷冷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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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凤出了屋，到后花园散了散心。看着一片郁葱葱的树，觉得心情还是有些堵得慌。他又看了看金鱼池，池中种着莲花。
看了半晌，忽然就开始落泪。自己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悲伤，眼泪就止也止不住地流了起来。
“白？”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连忙擦擦眼睛，换了副笑脸说：“是你呀，折子看完了？”
“嗯，刚刚宫人说你在这儿哭也没敢来劝就把我叫来了。你...怎么哭了呢？能和我说说吗？”秦霄贤近前两步将他抱在怀里柔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白凤说。
“那我能猜猜吗？”秦霄贤问。
“嗯。”
“你舍不得孟鹤堂吧？”他说。
“......也许吧。我们俩天天呆在一起，一想到有一天会分开，我就难过。”白凤吸了吸鼻子说：“我知道九良对他好，可是他如果病了，北海的大夫我不放心，他不喜欢苦的，我又不能变着法给他喂药...我......”他握了拳轻轻地打着秦霄贤：“可他嫁了，我算什么啊！我连傧相都不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