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佳人（三十）

“金身？”孟鹤堂听了白牡丹的话，冷静过来。白凤说的对，自己若成了金身，自然不畏水火可以长住北海。
“我这金身练的早些，来南极仙地之前，师尊为了考验我直接让我上了丹炉。那时候我的修为还没有如今深厚，烧到皮焦骨烂也只能硬挺过来。以你如今的修为自然好炼。”白凤把垂在孟鹤堂脸边的一绺头发掖到他耳后。
“就算千锤百炼有了金身，北海龙神不同意也是无法。”孟鹤堂还是有些消沉，抓着白牡丹的袖子。
“......你先不管龙神他同意与否，就算他娶了南海公主，以后他一统北海，什么事不就都是他自己说了算吗？”白凤说。
“你不是说有两全办法么？难道就是这个？”
“不...详尽的内容还不能让你知道。你只说，这七七四十九天的修炼你受是不受？”
“当然要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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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君大人，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挺想见见那位情深义重的北海十太子的。可惜，现在他被关起来了。”雷娘着一身橄榄绿的长裙，衬得冰肌玉骨明眸皓齿楚楚动人更胜平日。莫说画上美人，就是天界的仙子也无法相提并论。腕上几环细细的冰种翠镯叮当作响，发间的金钗珠花步摇之类，也随着云间的风轻轻地晃动发出细碎的声音。
“所以此番特请公主前来商议此事...不知公主是否愿意成全他二人。”秦霄贤闻见她身上的龙涎香味，手指稍碰了碰鼻子。
“东君大人太客气了，我虽任性，但也知君子成人之美。更何况我本身就不想...其实我也看过，同族的那些适龄女子，竟没有一个好的。生得略平头正脸些的要么弱不禁风，要么又空有一副皮囊。总之没有合适的，也幸亏你提这一嘴，我也好做个顺水人情。”雷娘微微翘起嘴角，又看了看四周，说：”此去好像不是月霞宫的方向。“
”的确不是，这是去往东君殿的路。“秦霄贤答道：”月霞宫不慎失火，所以白凤仙尊暂住于敝处。“
“是这样。那么那一位也是......”
“没错。他原也与白凤住月霞宫的，现今也在东君殿。”秦霄贤按下云头，与雷娘一同降落在东君殿前，这时早有宫人上前迎接。
“芳，白凤和鹤堂呢？”
“他们在楼上，秦兄与公主殿下请。“芳小殿下在前引他们上了楼。
进了屋，白牡丹与孟鹤堂早已洗刷干净捯饬一新在屋中喝茶。
雷娘一见白凤立刻跪倒在地：“雷娘叩谢恩人！”
“公主殿下快起来！这样大的礼折煞小仙了。”白凤一见连忙伸手去扶她起来。于是芳小殿下出去摒退旁人，四人才在八仙桌旁坐下。
“那么这位便是白鹤仙尊了，果真是丰神俊朗与众不同。”雷娘看了看桌上摆的是一套无花纹极薄的白瓷杯，又说：“东君大人倒俭省。哪日得空，我差人从南海送套好茶具来。”
“也并非我俭省，只是用惯了便不舍得换了。”秦霄贤笑笑，说：“公主殿下玲珑剔透，既然人已见过了，此刻心中必然已经有数。不知...”
“东君大人，我既说了愿成人之美，一言既出必不反悔。只是这修炼金身一事...该如何是好？”雷娘想了又想还是拿起了这薄如纸般的杯子啜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