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佳人（二十三）

“表哥，我回...哟！”芳小殿下坐完太阳车回来之后连礼服都还没换，满面带笑地直接一推他屋门。只瞥了一眼笑容便渐渐消失，然后就立刻用袖子挡住了脸。
其实在他回来之前，屋里的旖旎景色就已经结束了。这会儿是白凤正从后往前帮秦霄贤系上腰带。
“哟，这次又劳烦你了，待牡丹酿的酒好了分你一罐。”秦霄贤倒不以为意，从桌上拿起茶壶倒了两碗茶。
“那个...”芳小殿下有点迟疑，说：“我能把袖子放下来了么？”
“当然能啊，快坐，喝茶。”他把茶碗递了过去，芳小殿下接过来一饮而尽。
“牡丹，我帮你。”秦霄贤刚要坐下，一回头看见穿衣镜前白凤正在挽发又站起来走过去拿起床头柜上的镜子在后面帮忙照着。
“咳...”芳小殿下只觉得自己不是殿下，是殿（电）灯泡。
“芳，你今日去看，可有什么异常么？”秦霄贤半回头地问，可眼睛依然不离镜子里的白凤。
“呃...都挺好的...”芳小殿下只觉得自己脸热。
“今天我白天要去天帝那里听事，你在东君殿陪白凤说说话儿吧。”说完，把镜子放到一边从背后要亲他，被白凤半嗔半笑地推开。又说：“我走啦。”白凤点点头。
“嗯，知道了。”芳殿下点点头，待秦霄贤出门之后才略松一口气。
“怎么？小殿下是怕他么？”白凤走来坐下。
“才不是！...你们...是...”芳殿下的话不知道该怎么整理。
“你心里已经知道，就不要说出来。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白凤端起茶喝。
“那...表哥他待你好不好？你们这样和男女之间一样吗？”
“咱们且不提他，你年纪尚小，我没办法说什么是对错。我们二人之前，与男女私情一样，也 不一样。待小殿下哪日有了心上人，自然会明白。”白凤一笑，又说：“小殿下今日不必陪我，我去一趟北海找我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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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良...”孟鹤堂的声音有些哑，在榻上翻来覆去地觉得身上有些不适。
“孟兄，你这是...”周九良急忙过去把他搂在怀里。
”我也不知道...只觉得身子沉得很。”
“报。”门口的宫人进来说：“天界的白凤仙尊来了。”
“嗯，知道了。你们下去吧。”九良抬头看了一眼。
“九良，我这次来，是来接鹤堂回天界。“白凤看着脸色十分不好的孟鹤堂说。
”回天界？“
”没错。他本是飞禽，但这东海里不适于他的生存。现如今就已经是这般模样，再多呆几天只怕有性命之忧。“
”可辟水宝珠...”
“那种东西只能应付一时。九良，我想你应该放他走。”白凤看了他一眼，从他怀里接过昏昏沉沉的孟鹤堂头也不回地出了宫门。临走只留下一句话：“以后要见他，就来天界见他。“
周九良楞了一会儿，连三太子进来都没察觉。
“怎么？白鹤仙尊被接走了，你不舍得？”三太子打趣道。
“...”周九良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