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4)

他看到了在那个女人的旁边，中性人躺在地上，表情扭曲，这家伙连长相和服装都是中性的，不过幸运地逃过了那颗子弹。
他看到了在稍远一些的地方，那个烟鬼在那里，脸上带着伤痕，应该是之前掉下楼梯时摔的，他的长相非常符合“烟鬼”的特征，满脸紧张的表情。那家伙手上拿着那把塑料柄的折叠刀。
他看到了周围的样子，一个房间，在正对楼梯的方向有一扇门。
此外，他还看到了最令他震惊的景象——在那扇门那里，他看到了一个男人，这个房间里，有第五个人，他已经打开了门，看上去正在向外走。
然后下一刻，他对着烟鬼的方向开了第二枪。这一瞬间，他看到那扇门已经关上了，女人也已经倒在地上，脑袋上开了一个洞。
烟鬼仍然没反应过来，身体发出一声闷响，似乎就这样倒在了地上。
警察透过两次火光见证了两个人的死亡，然后沉默不语地向着中性人走过去。
“痛死我了……他们俩……死了？”中性人惊恐地问道。
“是啊，比起这个……”警察依然冷静地说，“一开始摸到那把刀的人是你吧，把烟鬼踹下去的家伙也是你吧。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我被蒙在鼓里，但我现在好像有点明白这个‘游戏’的意思了。”
“你……”中性人的声音表达着不解。
“我认为你日后有袭警的可能。”警察冷冷地说着。
黑暗第三次被照亮。
然后警察朝着印象中的方向走过去。
“不愧是狗屎的警察，枪法真准啊……咳咳、咳……”烟鬼的声音突然又响了起来，“高兴吧，这下……咳咳，你就能出去了。”
“你什么意思？”
“不要对着一个快死的人装蒜……咳咳，他们早就告诉我了，这个……咳……这个实验……TM的只有一个人能活着……离……”声音在这里断了。
警察没有回头——反正毫无意义——他摸到了那扇门，轻轻地打开了它。
靠着触感向前走了几步，门背后似乎只有一条笔直的走廊，宽度比他的臂展略窄，所以他举起了枪，笔直的对着前面的黑暗，开了第四枪。
火光没有照亮走廊的尽头，但在很长的距离内，他没有看到任何人。
下一个瞬间他向前倒在了地上。
这股冲击来自背后，他想举枪，但手被压住了，随后枪也被夺去。
“你还真是狠毒啊，警察先生。”那是个从未听过的声音。
然后一颗子弹进入了警察的后背。
“唔……！”
“实话告诉你吧，我一直跟着你们，把那个家伙踹下去的也是我，然后他就开始胡乱猜疑了……那个中性人，也是个不该死的家伙。”那个声音用胜利者的语气嘲讽着警察。
警察此时心中充满了后悔，不是后悔杀了无辜的人，而是后悔没有早一点发现这个从未出声的家伙。
不过这种后悔也就持续了那么一会儿，因为下一颗子弹钻进了他的脖子。
……
一间办公室内，几个身份不明的家伙围坐在桌前，目睹了这场实验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