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裘】怯弱者(上)(3)
杰克闻言笑了,他用手帕掩住嘴咳嗽几声,淡淡道,“我怕屠皇先生因为肚子饿在赛场上飙车撞墙,丢了我们监管者的脸。”
他这番话委实不客气,到放在平时也没什么,可裘克心里却失落的厉害。
他几次张口欲答,每每抬头去看杰克却总是避过他的目光。
怒火在心头越烧越旺,他要开口去骂他,要扑过去打他激怒他。喉咙处却没来由地一阵阵发痒。
裘克一怔,像是有预感一般一把抓过桌上的面具,不顾桌上的半个三明治越过杰克便冲出门去。
他跑的很快,喉咙痒意几乎难以忍受,很快地咳嗽起来。
一些花瓣急不可待地从他嘴里一拥而出,像是鲜血般从嘴角落下,落在洁白的雪地里。
玫瑰花的淡雅甜香在他唇齿间萦绕不散,让他想起红蝶做的鲜花果子。
更让他想起身体上总是裹挟着玫瑰花香的英伦绅士。
他心头涌现无法言说的苦涩。
果一 艾玛&艾米丽
艾玛觉得杰克先生最近身体似乎并不是很好。
她躲在一块板子后面,喘息着看了一眼距离她不太远的绅士先生。
杰克看上去似乎不太好,近日里他没有带面具,改带一个巨大的口罩。他似乎没法很好地控制雾隐状态,总是不时地停下来咳嗽个不停。
远处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有人炸机了。杰克微一停顿后抬起头来相望,开始慢慢向那台密码机靠近。
他已好久没有哼歌了。
艾玛喘了几口气跌跌撞撞地回到离她不太远的正在修机的艾米丽身边,艾米丽见她过来,敲了敲密码机终于将它修理完毕,然后靠近艾玛为她包扎伤口。
“艾米丽!你真的不觉得最近杰克先生很奇怪吗?”艾玛一边接受艾米丽的包扎一边问,她们身边开始渐渐升腾起一层乳白色的雾气,可是心跳并没有剧烈起来,她们也并没有听到有任何人受伤。
艾米丽的眉头紧紧地拧起来,她沉默地替艾玛包扎完毕,任凭艾玛在她身边焦急叫喊也并没有回答。
她们周身的雾越发地浓了。
随着最后一台密码机的破译完成,她们获得了密码。
特雷西已经等候在大门口,艾米丽带着艾玛过去的时候玛尔塔小姐也拖着受伤的身体跑到了门口。
“真是奇怪。”玛尔塔一边接受艾米丽的治疗一边说,“杰克先生虽然还是躲掉了我的信号枪,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开枪的那一刻他突然咳嗽的厉害,那一枪几乎是擦着他的脸过去的,他没有带面具,我不确定有没有伤到他。”
特雷西闻言也忍不住问,“他是不是生病了?”
艾米丽还是没有说话,她推着艾玛往大门外走去,待三个伙伴退到安全区里,她却又折身返回。
雪花开始落下来,和以往不同,期间没有夹杂雨点,那是纯粹的雪花。今年冬夜似乎格外冷。
她的新靴子踏在积雪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雪块在她的脚下破裂,一块块散开,绒绒细雪染上一点她靴子上沾染的泥土,雪白上稍有污浊,显得格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