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土安全：格鲁乌 第七章(3)

“确切的说，是的，”乔尔内伊中校点了点头，脸上的汗水就像几条黑色的溪流一样流到了桌子上。“事实上，其中一个是非常高素质的小偷。如果向他提出要求，他可以在一天之内偷走任何一辆汽车。这些人在小偷当中拥有非常高的权威。他们与其他小偷不同——其他人，自称‘扒手’的人，实际上什么都不是。他们往往很轻易的就会被抓住。抓住一个真正的扒手，是一个非常困难的任务。有的时候，你可以抓住他们，但是，却无法找到任何证据，过了一天，我们不得不放他们走。第一个贼就是这样的人。第二个，现在专门进行入室盗窃。他以前在街上偷窃，但是，现在他非常巧妙的利用了原来的专业。首先，他在街上偷走受害者的钥匙，然后溜进他们的家。我们通过调查赃物找到了他，他可能会被判好几年。我建议你选择第二个人，因为如果我们保证他会被释放，他就会为我们工作。
而第一个人很快——不到一天——又要被放出去了。他很明白，明晚之前我们就会释放他。我们手里的间接证据在法庭上对他不起作用。”
“我们应该选择那个技术更高的。如果第二个人这么容易就被你们抓住，那么他的偷盗技术肯定有一些问题。”我建议道。“那么，我的理解正确吗？”
“不完全对。或者说，根本不正确。第一个人是格里高利·阿斯托莫维奇·奥米里扬，35岁，是一个亚美尼亚人，一个没有良心的人。这个混蛋今天偷了东西，明天就去挥霍。他并不关心自己偷了谁的钱，自己花了多少钱。他已经很多次从饥饿的老太太那里偷钱了。第二个小偷，拉钦·马戈梅德洛维奇·尼亚佐夫，41岁，是一个阿瓦尔人，一个达吉斯坦土生土长的居民，他是个完全不同的人。他曾经在大商场里工作。当他从高利贷那里借来很多钱以后，就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抢劫了。他要为高利贷支付大量的利息，但是他却不能使用借来的钱。他全家都受到了高利贷者的骚扰。他的父亲自杀了。妻子和一个年幼的孩子还活着。高利贷者仍然每天骚扰他们。最后，尼亚佐夫还清了高利贷，有传言说，他把另外一个高利贷者的办公室搬空了，用偷来的钱还清了贷款。但是没有人来报案，因此我们也无法确定事情的真假。
他以前曾经当过扒手，在贼的圈子里名叫尼亚兹。在还清高利贷之后他再也不想认真工作了，于是他重新当上了扒手。”
我很想问一个问题。尼亚兹为什么不向警察求助？这些钱不够立案吗？但是我认为，现在破坏和这名中校的关系是不值得的。我没有说什么，继续听着。
乔尔内伊中校再一次擦了擦他的光头。
“尼亚兹有点像罗宾汉，但是即使如此我也要抓住这个高贵的贼。这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家伙，可以轻易地跟踪别人而不被觉察。我们找到了尼亚兹最后跟踪的那个人，然后在他的公寓埋伏，最后才抓住了他。他的偷盗技术是简单有效的。他向一位老朋友那样靠近受害人，叫出受害人的名字，拍打他几下，然后受害人的钥匙就到了他手里。他教出了一个好徒弟，就是这个地区有名的‘金手指’。”
“这是谁？”波米德洛夫少校问，这其实也是我想要问的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