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土安全：格鲁乌 第七章(2)

我们很快就到达了马哈奇卡拉。
我早就注意到，义务兵司机通常比合同兵司机开车快得多。对这一事实的解释是非常合乎逻辑的。
义务兵仅仅驾驶车辆一年，在爱护汽车这方面，他们并不在乎。
而合同兵要长时间驾驶一辆车，因此会非常爱护自己的车辆。
我们和司机一起下了车，很快就发现自己在马哈奇卡拉。虽然我不会和我们的司机抱怨——但是波米德洛夫少校和我到达那里时，完全处在晕车的状态。UAZ越野车没有那种柔软舒适的座椅。而崎岖不平的道路让情况更加严重。我的午餐几乎全都要吐出来了。
如果今天没有炎热的阳光以及四处飘散的灰尘，这也许还是微不足道的事情。但是，因为这些，我没有办法打开窗户。
但是，在特种部队当中的都是十分强壮的人。我们通过了各种各样的测试，没有遇到困难。至少，参谋长并没有像我预料的那样掉出车外，而是从车里跳了出来。我更是如此，因为我们两个人都比较年轻，而且都是随时做好战斗准备的前线军官。
当我们离开汽车向大门口走去的时候，谢尔盖·巴甫洛维奇开始迅速向我解释情况：
“按照你的要求，他们找来了人。找到了两个人。大概他们是符合你要求的。困难在于他们都在拘留所里面接受调查。但是他们的偷盗技术很不错。这是你的通行证。”
“事实上，我只关心一个问题，少校同志。这个扒手平时的行为举止怎么样。”
“我不太清楚，他们可以提供什么人。但是在选人的问题上他们有主动权。我们只能接受。”
一切都很顺利。我们亮出了通行证，来到二楼。波米德洛夫敲了一间办公室的门，听到了“请进”，随后进入。我立刻跟了上去，并且关紧身后的门。
在办公桌后面的是一个穿着便服的中年秃头男子，他显然刚刚从一辆运煤车上下来。他的脸令人无法忍受，是煤黑色的。即使晒上几年日光浴，脸色也不会像他一样。当然，他的身上都是黑色的煤灰。
秃子的脸上流下了疲惫的汗水。尽管手帕已经全黑了，但是他还是用它擦了擦脸。我注意到，在窗台上，有两个完全相同的，换下来的手帕。
“乔尔内伊（俄文，黑色的）中校，”那个人自我介绍了一下，先和波米德洛夫握手，然后把手伸向我。
这个人的名字和他现在的状况如此紧密的对应，这令我感到惊讶。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好吧，”他喃喃自语道，“你们是怎么到达这座城市的？”
“很好，路上还没有人向我们开枪，”波米德洛夫少校平静的告诉他。“道路破碎的不成样子，尘土很多。没什么，这都可以容忍。”
乔尔内伊中校似乎对我们的回答感到很满意。但是，疲态不会因此离开他的脸。
“请坐，”办公室的主人对我们说。“在被拘留者带来以前，我会向大家介绍情况。我们现在有两个人可以用。两个人在各方面都合适。我认为，就像大多数无知的人一样，你们会觉得找一个合适的扒手非常轻松。”
“这个人是职业扒手吗？”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