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的教室&钢之女】寐语者-6(2)

但鼓起勇气向那个方向扫去一眼时，阿久津已经停下手上的工作，眉目间带着来不及散去的肃然，在对视的时候，慢慢褪去了几分。
理奈把一个便当盒放在监田的桌上，嗲声嗲气地说了句：“给监田老师的便当，我今天让妈妈多做了一份。”
“啊，谢谢理奈，真有心啊。”监田温和地笑笑，没有拒绝学生的好意，“理奈的妈妈是营养师吗？”
“嗯，我妈妈会做很多料理呢。”理奈带着几分自豪点头，眼神亮晶晶。
芳贺伸长脖子看了一眼，照烧鸡肉便当，不是什么多精致的美食，摆在桌上，看起来却是温暖到了极致。
“真好啊……有个这样的老婆。”想到自己差劲的厨艺，不知怎么就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真理子在旁边打趣说：“那为了互补，你要不去找一个十项全能的吧？”
“那也没什么不好的。”芳贺自动过滤掉真理子的弦外之音，一张沮丧的脸慢慢阴转晴。
找个女朋友的话……也挺好的。嗯。默默在心里重复了一遍。
正在神游中，突然察觉到自己身上罩着淡淡的人影，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走过来了。
“你那里有没有多余的安全宣传手册？”
芳贺的脑子顿了一秒，才说：“有的，等我找一下……”
其他抽屉都找了一遍，还剩下一个带锁的，钥匙放在包里。今天为了配这身衣服换了个不常用的包，折腾半天才掏出来，放到桌上的时候还冷不丁带出一个猫咪刘海夹。
这是很久以前少女心爆发买的。可能是早上洗漱的时候顺手带到了包里。
完了……肯定要被嫌弃了。
芳贺尴尬地把刘海夹扔回包里，抬起头却捕捉到女人脸上不易察觉的一丝微笑。
是错觉么……好奇心让人心痒。
国语课阿久津讲夏目漱石的作品，芳贺坐在示教桌前批改作业。
“……但是出于谨慎，我问他‘养什么鸟儿比较好’，他回答说‘文鸟’……”
别有腔调的诵读，一字一句间辅以她独特的声线。
“文鸟是三重吉在小说里写到过的一种鸟儿，我想，它振翅的样子一定很美，便求三重吉替我买，而他反复强调‘你一定得亲自喂养’……”
芳贺有些恍惚地看向捧着课本在台下走动的阿久津，即使是巧合，即使是无意间对上的目光，
她也觉得阿久津望着自己说‘很美’的样子有几分撩人。
心里不知名的某根弦被什么轻轻拨动了。
笔尖冲着地面跌落下去，触地后又滚过一段距离，恰巧碰到阿久津绑带的黑靴。
对方弯腰下去捡起笔的画面，像是被打上了青春剧里常用的柔光，视野里干净又清晰的，阿久津的脸。
明明脸上的表情正经得不能再正经，还是那副孤高而难以接近的模样，芳贺却感觉不到以往熟悉的距离感，这种变化好像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存在了，难道说是因为搭档共事了一段时间的功劳？  
下午有准备报考该校的学前班小朋友和家长的参观活动，学校里人头攒动，十分热闹。
真理子和芳贺去礼堂的一路都在纠缠一个歪理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