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后台》第二十二回(2)
阎大脑袋静默良久,站起身走到门口推开门,“Give me liberty or give me death.”
他臆想着某种悲壮的情绪,留给老妈一个决绝的背影和看似无所谓的态度,一转身钻进屋里,就抱着被和哭得嗷嗷的。毕竟这一仗,他怎么打都是输。
阎母的心情亦是复杂的。坐在回家的黄包车上,一个人自说自话,“可算是找着你了,知道你没出事就放心啦。你认不认我这个妈……唉,无所谓。你小子长大了,翅膀硬了,不娶媳妇儿也把娘忘了,养儿子啊,真是赔钱货……”拨开戒指上镶的翡翠,露出一张儿子满月时的小像,戴着虎头帽的壮壮小朋友,笑得十分讨喜。
阎大脑袋抱着被和哭到睡着,直到天黑才被大林扒拉起来。
“哥,起来擦把脸,吃点东西吧。”
他接过手巾把,又看看那碗蛋炒饭,“这不像烧饼做的啊。”
“行,您这眼神可以,这是掌柜的下厨给你开的小灶。”
“让你们费心了。”毫无食欲的阎鹤祥端起碗来,往嘴里填了满满的炒饭,缓慢地无声咀嚼。
大林盯着阎鹤祥看了一会儿,确定他情绪不会有太大的波动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哥,问您个事啊。”
“说吧。”
“大姨是给你安排了一个什么样的媳妇儿,愣把你挤兑的离家出走了?”
“世交之女。”
“样貌不佳?”
“貌若天仙。”
“脾气不好?”
“蕙质兰心。”
“学识不足?”
“柳絮才高。”
“……”大林一脸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