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他的阿钰,无论是手染鲜血,深陷泥沼,还是洗手羹汤,红装扮舞,他都甘之如饴。(3)
但身旁的宫人却听到了他的叹息。当夜此事便传到了魏戚耳中。为戚一直忙于征伐西域,多月未有音讯。司钰管理朝政,有条不紊,未曾有一丝纰漏。其宠爱的某个伶人妄图求取官职 ,竟被赐死。朝堂稳定,征伐顺利,终于传来消息:大军得胜西域臣服即将回朝。司钰终于放心,安心处理奏折。 第二日,司钰下朝,回到内宫推开寝殿的门,就闻到一股异香,不由自主的向前迈了一步。就听见里间传来一道雌雄莫辩的魅惑嗓音,“关上门,进来”司钰隐约觉得熟悉,依照做,才一进内间,就看见房中摆放一新,地上铺满珠玉宝石,墙上梁下垂上许多朱红纱幔。
原本的雕花大床被一张镶金嵌玉的象牙床取而代之。床上斜卧一个美人,宝蓝的西域舞衣挂在身上,衬得肌肤如白玉一般,墨色长发上串着零星的宝石金饰,身材颀长,笔直的双腿交叠,从纱衣中露出彩色的西域纹饰,细小艳丽。手腕,腰间,脚踝上都坠着金色的铃铛。司钰走的更近了,那人回头,深邃的五官线条被修饰的柔和风情,浓密的剑眉削细了一半。眉心上贴着一颗藏蓝的宝石,墨绿的眸子如同猫妖,在眼周围银蓝粉末的包围下更添妩媚。薄唇染的殷红,让人想到了虞美人,红如烈火,让人如同飞蛾般不顾一切的爱上。司钰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人从他身边掠过。,带起一阵甜腻的香气。魏戚抱起一把琵琶就弹了起来。琵琶声响伴随着金铃晃动,烟雾缭绕,纱幔轻扬。一道如妖的身影忘情的舞动。珠玉从地上被挑起,又从空中落下。劈啪敲击的声音不绝于耳。如同舞蹈的湿婆,似乎连每一个金铃的细微响动都能控制,让铃声与琵琶曲完美的交织到了一起。
魏戚把琵琶扔给司钰,要他伴奏。自己则在拿起两柄华丽的匕首继续跳着。深蓝的宝石在墨色的发上闪着星辰般的碎光,随着魏戚的每一次转动而敲击发出清亮的声响。墨绿的眸子被银蓝色的妆粉衬托的更加妖冶,薄唇扬起一个魅惑人心的弧度。司钰奏着西域的舞曲,沉醉在这场声色的迷梦之中。魏戚灵活的手臂舞动,像水蛇一样缠上司钰的脖颈,精美的匕首,像蛇信子直舐舔过他的额头、鼻梁、红唇、下颔、喉结,轻而易举的划破了他的玄色皇服。劲瘦的腰身贴着司钰,细小的金铃随着满一次扭动而颤抖,修长的双腿不时从宝蓝的纱衣下伸出带着颤动的金铃,点到司钰腿上。匕首仍在司钰身上晃动,只晃过光影的碎片割破了玄衣。细密的汗珠划过喉结、划过胸腹、顺着腰上的线条向下流去,宝蓝的纱衣颜色更深,也更紧贴肌肤。室内弥漫出一股甜腻的香气,一切宛如梦境。赤luo上身的男子由那舞者引着、带着一步步向象牙床靠近,坐到床边,琵琶被扔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