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 红色】可否(8)

王耀看着他们如出一辙的笑容腹诽。
冬妮娅果然按娜塔莎的话打发了一个上门来的小伙子，接下来对着王耀和伊万进行了长达半个小时的调侃，最后王耀是逃出伊万家去上班的。
——可怕啊可怕。
后来他下班的时候联系了湾湾，伊万开车接他，帮他把行李偷偷搬回家的。
湾湾那时候笑得好……诡异。
伊万不禁轻轻笑起来，王耀却神情渐渐严肃。
“伊万，你可知道，我父母对我的期望有多大。”
“嗯，知道的呀。”伊万仍然有些漫不经心，一边听着一边将他颊边的碎发缠上指尖。
“我不是他们的亲生长子。我是被抱养的，但是，时间恰好是他们失去长子的时候……”王耀一边思考着一边慢慢说，“换个说法吧。我们都不是他们的亲生子，而我‘特别’的原因是，小时候我和他们的亲子长得极像。我父亲当时大病一场，以为我是他那个走丢的亲生子。而我母亲……她不是那个孩子的亲生母亲，孩子走丢后受到的打击没有那么大，所以她清楚我的身份，但我在她心中的地位仍然和‘长子’差不多。最关键的是，他们后来始终没有自己的孩子，对我的关注和期望自然不会转移。”
王耀抬头，伸出手扶住伊万的肩，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眸：“何况……我父亲是个非常固执的人，他恐怕从未设想过我的人生会走出这样一条轨迹。”
“如果他们不能接受你，不要难过……”
“无论他们接不接受，都改不了你是我的这个事实啊。”伊万笑了起来。
晚上，王耀洗了澡，正在努力和湿漉漉的头发作斗争的时候，湾湾打来了电话。
“喂？……哥……”湾湾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有点模糊。
“啊，湾湾啊，怎么？”王耀丢下吹风机开了免提，一边拿起毛巾使劲儿擦头发一边问，“我在擦头发，开了免提呢，你声音大点儿！”
“哥……那个……那天来送你来拿行李的人，就是伊万……是不是你和他……”湾湾含糊不清地问，“……我确认一下。”
“啊，怎么了？”王耀发觉湾湾的声音有点远，也开了免提么？
——不对，湾湾很犹豫，太不正常了。不会有一圈小的围在她身边听，她不好意思说吧？
王耀正要再说什么，湾湾已经很快地道：“没什么……哥，那我先挂啦！”
“诶！等等！”王耀赶紧丢下毛巾拿起手机，“周六晚上我想带他过来。”
“……那……”
“总要过来和大家都见面的，对吧？你那里是不是围了一圈人在听啊？”
“……嗯……是的。”
“……还真是……没什么的话我挂了啊！”
“……拜拜。”
“拜拜！”
王耀挂了电话，一边擦头发一边想着。
——希望顺利吧。
已经没有回头箭了。
他不知道，他挂了电话后，一楼客厅里的湾湾大气不敢出地垂首站着，其他孩子们都在二楼，或是躲在房间里，或是躲在走廊上，胆大的如嘉龙，直接猫在客厅上方栏杆后的植物堆里，具是屏息，竖耳静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