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 红色】可否(6)

也许因为是第一个*****，本身相处时间也最长，对于王耀，他们犹如对待亲子，寄与深厚希望。
湾湾知道王耀压力很大。
——不，不止这些。
王耀微微苦笑，没有把更多的事告诉湾湾。
不过他不愿回去的直接理由，却被湾湾一点一点挖了出来。
“哈？！哥？！”湾湾小小地惊呼一声，“不过你担心父母的话，那你住回来也很痛苦。”
“我这不没答应他嘛……”
湾湾歪头：“那个，你这样……真的好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我和他在一起，爸妈会崩掉。”
“可是你这样你们俩就崩了。何况他们又不是只有你咯，他们还有我们呀，京哥不也很好吗？”
王耀没有回答，反问：“对了，他们人呢？”
“老哥，今天星期四。”湾湾夸张地叹气，“爸妈当然上班，一帮大的住宿，小的也要上学，阿姨做完了家务在楼下房间里休息，我嘛……巧了，教授都有事，放了几天假。”
“你说我一直闷在房间里不出来，他们会不会发现？”
湾湾笑了起来：“看我的！”
王耀果然安全地窝在房间里窝了一天半，除了湾湾，没有任何人打搅他。想想也是，偌大的房子，至少四十个人一起活动，这么热闹，自然不会有人想到来关注关注理应无人的房间。一人或两人同一间房间，也不会挤到要借他的房间用。而第三天的时候，他赶在其他人起床前就出了门。
湾湾说，伊万来找过他。
他不知道为什么……想回去看看。
时间是早上五点半，天气渐冷，天色昏暗，大街上空空荡荡，只有零星几个人。
他搭了最早的一班车，回到了自己家楼下。
王耀站在两栋楼之间，望望自己的家，又看看伊万的窗口。两侧楼房俱是寂静无声，有那么几个窗户隐隐亮着灯。朦胧天光中，他的厨房窗口烟熏的痕迹还依稀可见。他看着那一团黑色，忽然想起，湾湾有一次化了妆以后大哭了一场，泪水糊花了眼妆，也是这般一团糟。
而伊万的窗口……他凝神看去，伊万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没有看见他，却望着他家的窗。
那眼神……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之前很残酷，对伊万，也对自己。
他拿出钥匙，慢慢上楼。
然后他有点不认识自家大门口了。
四五捧在这个季节本不该出现的向日葵堆着，其中夹着几封厚厚信，明明他才离开一天半，却把他家大门埋得严实。
他鬼使神差地摸出手机，开了机。
手机启动后立即热闹起来，一条一条短信，一个又一个未接来电。还有他的各个软件，凡是能递消息的，都填满了伊万的话。
“小耀，那一枪，对不起。”
“我想占有你，想让你属于我。仅此而已。”
“我想你了，你在哪里？”
“回到我身边啊，小耀。”
“回答我啊，你爱不爱我？”
…………
王耀突然扭头直奔伊万家，他要和伊万说“是的，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