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 红色】可否(10)

到了门口。
还未走上前敲门，门已无声地被推开。门后是王川，只抬头看了他们二人一眼，便抿唇低下头去，一声不吭。可怕的沉默让压抑的气氛瞬间将人吞没，令人不安。
伊万才不会规矩地跟在王耀身后，自顾自牵起王耀的手，与他一道跨进了大门。
——管你是谁呢，我爱他，他属于我，你管不了我们。
“你还好意思回来！”客厅里，男人放下报纸，冷笑。
“父亲，母亲。”王耀好似没有听见这句话，放下礼盒，平平淡淡地喊了一声，随后微微侧身介绍：“这位就是伊万·布拉金斯基，伊万，这是我父母。”
伊万笑眯眯地，也把手上的礼盒放下，喊道：“伯父好，伯母好。”
坐在沙发上的妇人礼貌地点头回应，倒是出乎伊万的意料，他以为她不会有所表示的。
“谁是你伯父伯母？”男人一拍桌子，“我不允许你站在这里！”
“父亲！”王耀上前半步，把伊万挡在身后，“您能管的是我，伊万是今天来我们家的客人。”
男人闻言，有些不可置信地死死盯着他。
王耀第一次如此强硬地反抗。
从小到大，所有要求他都接受，但这一次，他不想。
伊万的微笑不变，眼神渐渐冷下来。
楼上到处都没有开灯，显得客厅更是灯火通明，一片朦胧光线中，嘉龙、濠镜还有方才开门的王川等一共三十三个人，沉默地围着栏杆，看着一楼的对峙。
王京握拳，他，还有许多其他人，都已和父母谈过，但没有用。
他帮不上忙，所有孩子都帮不上忙。违抗了“呆在房间”的命令，站在这里沉默地表达立场，就是他们唯一能做的事。
楼下站着的二人身影挺拔，没有丝毫动摇，好像也不需要帮忙。
“那好，你也给我出去！”
“好的，父亲。”王耀顺从地说，把“父亲”两个字咬得很重。他真的就转身开门出去了。
伊万脚一动似乎就要转身跟着离开，却顿了一顿，笑着说：“你这么碍事，如果可以的话，我一定回到十几年前把你切成七八块，早早地带走小耀就没事了。”
他礼貌地冲妇人微微点头，转身大步追了出去。
王耀走得并不快，伊万很快追上了他，一把把他从身后抱住。
“对不起。”
“早知道会这样的啦，没关系，不是小耀的错。”
王耀转过身也抱住他。
“……谢谢。”
“说什么傻话。”伊万摸摸他的鬓角，把下巴搁在他的头顶上，嗅着他发丝的味道。
淡淡的温情好像有实体，在他们身周流淌萦绕。
“走吧？”
“嗯。”王耀松开手，两人并肩走向汽车。
——你不承认就不承认吧，我们承认彼此的爱就足够了。
伊万搬出来和王耀一起住了，生活却好像没有什么太大变化。
打情骂俏的，每天都可以是情人节。
直到那天——
大清早的，就有人震天响地拍门。
“爹生病了呢。”湾湾告诉王耀。
“妈让我来教你一个小把戏。”王苏补充，“伊万哥最好也听一下，不要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