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 天之子，人之子-下(9)

她真的什么都做不了吗？
那杯酒。她想起来。紫的礼物。紫教会她的事。紫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
“如何做一个母亲......”
紫。“幻想乡的空间。”亚空穴。隙间的魔术。
隙间。紫让她使用，她却从不愿意，只肯用亚空穴这样的替代招数。
她回忆起紫的话。
“灵梦，我就要死了。”紫的声音很飘忽。“妖怪并非一定长命百岁，也并非一定比人类活得久。”
“你是我的孩子，我培育的隙间妖怪，要取代我，成为贤者。”
“在幻想乡，人变成妖是大罪——除了巫女本人。”
“隙间妖怪是无法生育的，她们只能将人类培育成自己的孩子。”
“当然，你也可以找到另一个孩子，让她承担你的职责。这样，你就可以继续做人类，继续享受人类的蜉蝣之乐。”
“灵梦，快点使用隙间吧。只要你使用过一次，就会知道你的本性，隙间也会变成只属于你的宠物。只有那时，你才能真正变成妖怪。只有那一刻，我才能真正的睡去。快点吧，灵梦；我已经很累了。”
灵梦看着自己的双手。
天子的胸口起伏。病床的后半已经被血染红了......仅仅是要替代品的话，还有一个。那个男孩。但是那女孩......见死不救，不，巫女绝对不会见死不救。必须做点什么。必须做点什么。
灵梦看向那个自己始终不敢注视的位置。孩子就在那里。是隙间的坐标。
她把那个位置深深烙印在脑海里。隙间并不是通过物理关系而运作的，而是精神。
灵梦走出门，她对魔理沙说自己去看看衣玖和小天子。其实，她洗净手之后，走入了一个没人的病房。
紫在那里等着她。
两个人沉默着。紫从背后抱住灵梦，握着灵梦的手腕。灵梦却没有感受到丝毫体温。
“我告诉过你怎么做。我教过你的，不是吗？”紫说。“隙间是你的了。”随后，紫消失了。
灵梦抬起双手，伸入打开的隙间。这是她的第一次。隙间并非没有温度的虚空，而是像不断交织的冰与火。灵梦的手像插入了岩浆，又像深入了绝对零度的虚空。
隙间是痛苦的。世界上的任何事要成功都必须经历痛苦，就像生育。
灵梦思索着那个位置，那个坐标。她的手在名为“幻想乡的空间”的基质中探寻着。她找到了。
是婴儿。不，是还没出生的胎儿。液体包裹着的孩子，灵梦起名为缘的女孩。
灵梦抚摸着那个胎儿。她感受到了褶皱的皮肤，以及胸口浅浅的震颤。心跳。还有——那死神套索一般的脐带。
灵梦慢慢摸索着，寻找合适的位置。在这方面，她有任何医生所不及的优势。毕竟，她有隙间。她有妖怪的魔法。
就是这儿。
她将脐带从胎儿脖子上解开，抽出手。
她双手满是鲜血和羊水。
两眼一黑，灵梦不得不坐在地上歇一会儿。使用隙间的消耗太大，她还不习惯。
“紫（ゆかり）......”灵梦喃喃地说。
待到呼吸平稳，她又一次洗净手，回到天子的病房。魔理沙猛地冲过来，抱住灵梦，喊道：
“你去哪儿啦？奇迹发生了！脐带自然松脱了！孩子生出来了！”
那边，紫苑正抱着襁褓里的博丽缘。“你真是个不幸又幸运的小东西！”她高兴地喊着。女孩的哭声响亮。
天子看上去还好，她美丽的蓝发全湿了，铺在病床上。她看到灵梦，勉力微笑着说道：“灵梦，都结束了。”
“对你来说是的，天子。对于我来说刚开始。”灵梦温言回答。
“看看孩子吗？”紫苑把婴儿抱过来。
灵梦点点头，接过孩子。婴儿和小天子长得差不多，应该说，所有的婴儿都差不多。又小，又秃，手臂乱挥，呜呜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