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 天之子，人之子-下(8)

“灵梦，睁开眼睛！”魔理沙摇晃着灵梦。
从开始的那一刻灵梦就一直闭着眼睛。她其实不怕生产的血肉模糊。她只是隐隐有种感觉，这是一场梦，自己只要一睁眼，一切就会烟消云散。没有天子的孩子，没有十月怀胎一起经历的酸甜苦辣，这一切都是虚幻。
“灵梦，你怎么啦！快看看小天子！”魔理沙的声音时远时近。是自己太累了吗？灵梦不知道。
“灵梦，”她听到天子的声音。“你的孩子已经出生了哦。”
灵梦睁开眼睛。一团软软的、乱糟糟的、粉色的形体出现在眼前。小小的鼻子，小小的眼睛，小小的手指，白色的绒毛，以及响亮的哭声。
是婴儿，一个小小小小人儿。
“怎么样？灵梦？”魔理沙问。她怀抱着婴儿，比自己抱过的任何魔法道具都小心。
“真可爱。”灵梦喃喃地说。
“是的，多可爱啊！”紫苑在一旁手舞足蹈。
“很可爱。”衣玖赞同道。
兔子护士来到产房，接走了第一个孩子。铃仙说这个孩子肾功能有些尚不完全，需要输液。大概三天后就会正常。因此孩子要直接送到婴儿房护理。
铃仙医生收拾了一下器具，又坐到床前。“各位先别急，我们还有第二个孩子！天子小姐，坚持一下！”
“我知道。”天子挣扎着支起身子。
“加油！呼吸！”
灵梦跟着去了婴儿房。她一直看着护士把孩子放到摇篮里，又插上输液管，才转头回来。
这次，她发现房间的气氛变了，像是从刚刚的阳光和煦，变成了阴风苦雨。几个人都眉头紧锁。
“怎么样了？”灵梦问魔理沙。
“医生说胎位不正。”魔理沙说，“有点麻烦。”
衣玖在房间里踱步。紫苑则是紧紧握着天子的手。
“加油！用力！”
“我已经......用力了！”
天子的语调越来越痛苦。
“加油，天子！”灵梦等人不断地鼓励，却并未起效。
时间的流逝从未如此折磨人。太阳渐渐地西沉。兔子护士进入房间，把灯点起。
“先休息一下吧。”铃仙医生站起身来。天子一下子瘫软在病床上。紫苑给天子擦汗，不断地说着什么。
“医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先派人去照顾一下第一个孩子。婴儿房不能放太久。那孩子需要保证输液。你们谁有婴儿看护经验？”铃仙显然也很累，不过她说话还是很有条理。
“我去。”衣玖说，“长女小姐就拜托了。”她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门。
“医生，喝点茶。”魔理沙递来茶水。
“不用了。”铃仙谢绝，“事情是这样的。胎位不正，原因不明。总之女孩的脐带过长缠绕，导致婴儿的脖子被勒住，生产受阻。要是再出不来，或者出力点不对，婴儿可能会窒息。现在只能用产钳慢慢调整位置，看能不能解开。”
“这种情况很多吗？”灵梦问。
“大约20%的产妇会出现。但是，大多比较松弛。天子小姐由于是双胞胎因此绕颈很紧。另外，一般人的话，实在不行可以进行刨腹产，但是天子小姐的体质......”
“天人身体刀枪不入，是吧。”
“是的，只能自然生产，这就很困难了。”
“......还有多少时间？”
“最坏情况，假如两个时辰之内无法取出，胎儿可能会缺氧而死。就算取出了也有可能因为脑部缺氧导致终身残疾。”铃仙一口气说完。“让天子小姐休息几分钟。我去找麻醉医生。接下来调整胎位可能会很疼，必须上麻醉了。”
灵梦忘记自己是怎么回答铃仙医生的。她想起了那个梦。
小女孩站在椅子上，绞索越套越紧…
灵梦想救那个小女孩，却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