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梦几年（九）(2)

“你是之前做过这个手术是吧？”大夫问。
“对啊...”
”那你这样就算不错的了。“
”您说什么？我这就算好的了？“孤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么说吧，你身上如果有了疤，那么长疤的那块就肯定不能像别的皮肤那么有韧性有弹力。你这还算不错，还能唱。多少人过后光说话都觉着嗓子发紧。更有甚者还有彻底变成嘶哑的声音的呢。你这个情况啊，平时多注意保养就可以了，没什么事。“大夫云淡风清地解释了这一大段话之后就又把目光看向手里的病历。
”......”
“啊，那谢谢大夫我们平常一定会注意的，不打扰您了啊。”张云雷见沈孤城听完之后怔住了就立刻拉着他出了屋。在医院走廊往外走的时候沈孤城也一言不发，只是像丢了魂儿似的眼睛也不看别处，好几次差点绊倒都是张云雷扶着。
沈孤城不知自己怎么出的医院。从医院回北城要经过护城河。一阵风吹来，河水在晴天日头下金亮亮的。
“孤城...”张云雷试探着叫了一声。
他没搭茬。
”你也别那么难过...你也见过，那戏班子里的学徒哪个嗓子不是又脆又亮？可是到最后真能成角儿的又有几个？多少都卡在了倒仓这儿。我问过孟哥，他说了你现在的嗓音高低，相声台上已经够用了...”
“别说了，师哥，别说了。”沈孤城站住了脚，不再向前走。
“孤城，我没别的意思...”
”没有，没有，我没有怪你...”张云雷看见沈孤城的眼里已经没有了神，一时语塞竟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孤城慢慢转过身，往别处走去。
“你要上哪儿啊这是！”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