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界前传，第17-18章，断舍离？不存在的(4)

不甘做朋友，却又不敢做恋人。
爱的人怎么做朋友，就连看一眼都想拥有。振武总觉得这句话莫名的入骨深刻。
我爱你，爱到在一起会痛，一想到分开，就痛到不知道自己在痛了。
振武看着靠在宇豪桌子前笑着的人，落寞而又情深。
隔壁桌女同学拎着作业走来，振武如常地抬头笑着，帮她在本子上答出她解不开的那个谜团，后又微微地怔着。
自己的这道题，振文给的谜面太难猜，怕是这辈子都不见得解的开。
「振武，振武？」见他笔尖停了许久不曾动，过来的女生这才唤了他两声。他回了神，粲然一笑，女生有些羞怯，柔声说了句「篮球赛加油。」便怯生生跑开了，只留振武一个人，侧耳听着不远处人语句之间爽朗的笑意。
对于篮球赛，振武不愿意参加。
振文是在明目张胆地躲着自己，纵使再怎么不愿意承认，确确实实又是明显到能让自己咬牙切齿。
除了家里，他几乎鲜少再和自己独处一起。振武算过，这一场球赛下来，怕是又会多了几次“分道扬镳”、“一拍两散”。
而哪怕再多一次，都是自己无法忍受的。
可是，班级偏就用出了这把一击即中的杀手锏。他们的说客是振文。
正中自己命门。真是盘好棋。
那是振文这么久以来鲜少的一次拜托的语气，所以自己没办法抗拒。那样的振文，怎么抗拒？
所以自己参加了球赛，打着为班级争光的幌子。其实只不过是因为一个人略带恳求的语气，自己就缴械投降，彻彻底底。
他答应自己，球赛那天会来看。可是直到比赛结束，都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当鲜花掌声递过来时，振武还在期待着那个小小的身形能步履坚定地向自己走来。也不用别的，只要他扬起笑意，自己的世界就光芒万丈了。
只要他一笑，自己就会带着燕衔新泥，柳出新绿那般的希望，时刻等待着许他一个唾手可及的春天。
可他没有来，就好比台北没有春天。
他没来看比赛，反而在这期间打了架。为了一个女人，陪在他身边的依然是夏宇豪。
振武有些无处发泄的戾气，以及沸血蚀骨的空虚。
放手我舍不得。
可是王振文，我一个人孤身奋战，为你草木皆兵，天下为敌。
可，单枪匹马厮杀良久，才发现，纵使躲得过种种明戟暗箭，却总不及你一个回马枪杀的血溅四方，措手不及。
人都说，越能伤害你的，越是你爱的。振武信了。
可就是这样，我还是想爱你。虽然，爱你心会疼。
可是怎么办呢？不爱，就没有心了。你说，一个人怎么能没有心呢？
你说，人是不是很贱？振武苦涩地想着，只抬头看了看楼上书房亮着的灯。
是的，他又被罚跪了。可是，这一次，振武却不打算上去了，因为自己也真的很累。
如果穷尽一切办法都守不住你，我就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振文。
振武开始认可，有些人走不到一起的确是有他的道理的。倘若不是我死撑，恐怕早就轻言放弃。
一开始，只要看着你开心就够了，渐渐的就越来越贪心了。想要的越多，付出的就越勤。
可一味的输出总归是累的，况且你总仗着我爱你，无心或是有意地欺负我。
可你不知我爱你，所以怎样我都原谅你。
或许感情里最没有意义的就是天道酬勤，可总抵不过我爱你。
只不过，今晚我可能要歇一会。振文，就今天一晚，我想偷偷试一下，能否不去爱你。
如果我还是上去了，那我就明白了，这辈子我都逃不掉了。
那我也就死心塌地了。纵使被你厌恶，被你嫌弃，也要绑着你一条道走到黑，你说，可以不？
振文在书房跪到后半夜，只觉得膝盖已经撑不住自己。这次王裔均是真的被气到了，竟真的过了午夜也没有来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