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岁,是真理部记录司职员。(10)
但纵然如此,在一个人不得己而置身其中的与世隔绝的孤寂中,那也值得铭记。
李田所把身子坐直了一些。他打了个嗝,开胃酒气会从胃里泛了上来。
他又定睛看那张纸,发现在无助沉思的同时,他也在写字,像是种自动行为,而且写得也不像刚才那样歪歪斜斜、难以辨认。他的钢笔在光滑的纸上写下了漂亮的印刷体大字,字母全部为大写:
GO IS HIV
GO IS HIV
GO IS HIV
GO IS HIV
GO IS HIV
一遍又一遍,写满了半张纸。
他不得不感到一阵恐慌,这没道理,因为写下那些字和开始记日记比起来,并非更危险,可是有那么一阵子,他想撕掉写了字的那几页,彻底放弃写日记这一危险举动。
但他没有这样做,因为他知道没用。不管他是写下了“GO IS HIV”还是忍着没写,不管他是继续写日记还是停止写,都没有区别,淫梦警察一样会抓到他。他已经犯下了——即便他从未写到纸上,他仍是犯下了——包括其他一切罪行的基本罪行,他们称之为dssq罪。思想罪是无法永远掩盖的,你可以成功地躲过一时甚至几年,但他们仍然注定会抓到你,迟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