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背影(3)

“你现在是不是很幸福？终于甩掉我这个包袱，和你的Olivia共度美好时光？”Tony从包里拿出一张纸，Steve看出这是他送给Tony的那张钢铁侠的半成品，“但我听懂了你的话，Cap。你可以说我花心、滥情，可以把我贬得一无是处，但只有我自己明白，从一开始我就爱上了一个人，一直到现在，我爱的那个人从未改变过。Tony Stark，我这个可怜鬼，曾经天真的以为我们可以幸福的并肩携手，但我真是蠢透了。”Tony一边微笑一边又从口袋里拿出一支打火机，对着Steve晃了晃，“那个人抛弃了我和别的人相爱，我却一点也没有放弃过爱他，一直到现在。我总以为他会明白的，他迟早会明白的，只要我表明的够清楚，他肯定会明白的。很可惜，过了这么多年，”他摁下了打火机，火苗诡谲地沿着纸边爬升，纸张开始蜷曲，发出焦味，“.
..我还是错了。”
Steve难以置信地望着Tony瞳孔中涌动的火苗，他的心脏和这张画一样，被灼人的温度烫伤蜷曲，皱缩起来，大动脉越跳越快，他甚至觉得自己快死了：“...不。”音节无意识的从喉咙里残破地挤出，他看见Tony朝自己笑着，眼泪却大片大片地滴落：“对，我的爱情，再也不可能了。”
Steve看着Tony将自己细细描摹的画一点点焚烧成灰烬，金红色的钢铁侠一点一点变成一堆焦炭，他的手不禁想去抢救那些肮脏的纸堆，去挽救自己残破的感情。“哦对了，Cap，你还记得这只打火机吗？还有这个酒吧？”Tony的声音轻轻下落到Steve剧烈跳动的心脏里，“这里是我们第一次面对面喝酒的地方，还记得吗？我让你帮我画钢铁侠的肖像，你还送了我这只打火机，记得吗？”Steve绝望地看着Tony的笑容，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
“回答我，说你还记得啊。”Tony的目光落在Steve颤抖的流血着的手腕，又望向还在苟延残喘的纸堆，他感觉到自己的理智在疯狂地挣扎，一个声音在心底尖叫：你疯了，Tony Stark，你疯了！“回答我啊！”他看着Steve毫无变化的口型，感觉到有什么深埋在心底的东西被狠狠地挖了出来，眼泪挂在睫毛上，黏腻地让人恶心。
“...你不记得了，是吗？”Tony的呼吸最终还是缓和了下来，语气空洞，他笑了笑，将打火机丢进了还在燃烧的纸堆里，“这家酒吧我买下了，而这些...”说着，他望向Steve还没有缓过神的眼睛，“我是说，我们度过的一切，”
“我也不会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