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背影(2)

“Hey！NTasha！”Clint忽然在背后喊了一句，“我们来打个赌吧！”
“什么？”Natasha微笑着转头，趁着Clint还没开口，她又接着说道：“我想，不用赌了，你注定输了。”Clint奇怪的朝她的视线回头看去，Steve正朝这里走来，笑着和大家挥手：“好久不见。”
“Oh，Cap.”Clint伸手和Steve握了握，“我以为你不会来，和Tony上次一样。”
Steve得体地笑着，身上正经的西装显得他非常英俊：“你以为我会因为那事赌气？事实上，我来了。”“那你的妻子呢？”Clint搂过一边的Barbara笑着看向Steve空荡荡的身后。“她怀孕了，不方便来。”Steve对着众人的口哨声红了脸。“美国小队长？哈哈，真可爱。”Thor大声的笑着，复仇者们都聚在了一块，除了这次婚礼的主人，他们愉快地交谈着，就像从前一样。
Natasha看向了Steve的眼睛，和上弯的嘴角不同，它们沉寂的如同一片海。
只要Tony可以原谅自己。
但不可以。Steve对自己说，这不可以，Tony需要Pepper，他需要一个家庭，需要有人去拯救他，而不是为了自己一个人。而且你是美国队长，一个无私的人，想想看你自己，怎么可以为了私欲去打破Tony的未来，你永远要把Tony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Steve沉默的眼睛再次对焦上了Tony的满脸醉意，幽蓝的色调里填充的是无限的无奈和心痛。
对不起，Tony，我没有资格再爱你。
Steve握紧拳头抵在自己的额头上，感觉到心脏一阵又一阵的绞痛。“...Steve...”Tony的声音带着哽咽，肿起的右脸让他的发音迷糊不清。Steve愣住了，这是他第一次看Tony在自己面前哭，他的心脏一瞬间软化了，接着是喷涌而上的愧疚，他握了握左手，感觉到身体的颤抖。听着自己的心脏深处传来了悲鸣，深长悠远，Steve低垂下眼皮，深沉的蓝色如同化不开的浓海水。
“Tony，听话，走吧。”Steve努力控制着自己不上去抱紧Tony，慢慢地将Tony扶起来，温柔地抚摸着他肿胀的脸，眼睛里是毫不掩盖的心疼，他的额头不由自主得贴向Tony的额头，像劝说小孩一样语气低缓，“还有两个小时多，别让你的新娘等急了。”
Tony原本安静地对Steve言听计从着，听到这句话瞬间瞪大了眼睛，Steve看见他眼底深处一瞬间变得无神，下一秒Tony就推开了他，嘴角嘲讽地勾了起来：“...我以为你听懂了我的话，但我显然他妈高估了你。”他在说话的同时眼眶和破了洞一样不停地涌出眼泪，语句也颤抖着，但他的表情却是冷静的。Steve被他突然的动作怔住了，听着一字一句，心钝痛着，他想回答Tony说不，我听懂了，可他什么也不能说，只能咬着牙关克制着自己脱口而出的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