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后台》第十四回(3)
熟门熟路,从后门进院里,跟哥几个打声招呼,站在掌柜的门外,“郭掌柜,我是九龄啊,来看看您!”
推门把人招呼进来,“看你这点掐的,再晚一会儿就得点着灯找你了。”
九龄脸上笑容璀璨,心说这可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嗬!这头发理得挺精神。”
“是吗,您夸奖了。”
“那可不,乍一看跟扣了一尿盔子似的。”
天,都是,这么聊死的……
“掌柜的,我今儿还真是有个正经事找您,上午我兄弟来,是不是给您添乱了?”
九龄语气里的试探让掌柜的觉得倒不如把话挑明了说,“孩子,我知道你为什么来,来给大楠当说客的吧?”
“您圣明。”九龄一乐,露出两排特别白的牙。
“是,大楠上午来了一趟,说想学板儿,让我劝回去了。我们这手艺让人瞧不上,不等他家大人同意,还真不敢随便教他。”
“您看,我这不是来了吗。”九龄说着从衣襟里掏出一个手绢包来,撂到掌柜的眼前的桌子上,“以后我兄弟还得让您多费心。”
掌柜的目光落在那个藏青色的手绢上,脸色不那么好看,“你这是给你兄弟定了价,还是给我们这手艺定了价?”
“不是,我…我没那个意思。”见掌柜的翻脸,九龄急得话都说不利索,“我就是怕您…怕您嫌大楠不灵光,怕您不乐意教他。”
“你才多大的人呐?就想拿这个跟我意思意思?”掌柜的看着局促的九龄,也不想再说更严重的话,“孩子,钱是好东西,但这世界上有太多钱办不了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