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吧，王者！【小说】《蝶》第8章6节·致命一击(5)

场下日旭高中的替补席中，教练武坤铸头上的汗水总算少了一点。也不知是擦掉后又渗出了一点，还是原先的汗风干了一些。
白虎山实验的9号在场边中线处侧身朝左，双手举过头顶，准备与走向自己的23号击掌。但23号没等走到9号身边就在很低的位置上伸出了左手，9号只好把手从头顶放了下来。23号在俩人距离还很远的时候，左手伸向对方，草草地碰了一下9号的手，然后立即转向替补席的方向。
白虎山23号一边走着。一边一脸不情愿地对着教练程薇薇抱怨道：
“我还能行啊！”
教练程薇薇没有回应，只是面无表情的伸出右手掌心向后，对着从他侧面路过的23号的后背拍了两下，然后手贴他背上把他推向替补席中。
23号拿起替补席座位上的训练衫，坐了下来，然后把训练衫蒙在头上，趴在双腿上，整个身体因哭泣而颤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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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分钟左右，比赛恢复进行，白虎山实验准备发后场的任意球。
双方都打出了最后的牌，意在展开最后的搏杀，然而比赛场内却一片沉寂，球员们表情各个面如死灰。
观众也是一样，即使是那些光膀子的彪形大汉们也失去了之前的亢奋，不再振臂高呼，而是双臂下垂，手里的助威道具或有或无，呆呆的看向场内。
日旭高中在换人后，阵形也有所变动。由左向右是任勇迢、进隆、神邦甫组成的三中卫，替换森建义的萧晓英打左边锋位置，与偏左的慎一、偏右的慕御鹰以及位置稍有后撤的尺取光组成了四人锋线。
白虎山实验刚刚的换人是对位换人。9号替换23号，与7号组成锋线一左一右；17号替换13号，继续打中路后腰补强防守。
裁判一声哨响，示意白虎山实验中学发任意球。
由于全场的沉寂，裁判这一声哨响显得极为刺耳，以至于裁判自己和附近的球员都出现了耳鸣，回响不绝。白虎山实验的2号球员稍感不适，揉了揉耳朵。
发球后，在沉寂的烘托下，球员之间那音量并不高的相互呼喊、指挥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就连踢球时脚与足球撞击的声音，也都听得真真切切。整个比赛似乎进入了“默片”时间。
在往常，别说踢球的声音，就连队友之间的大声呼喊，也会被沸腾的球迷看台上的噪音所淹没。而现在，裁判哨声却都显得极为刺耳，以至于裁判开始下意识的减小了吹哨的力气。
萧晓英眼睛略有红肿，之前大哭时的痕迹还未消退，小嘴微微撅着，看起来楚楚可怜。他看向日旭高中替补席，像是一个寻求安抚的小孩子。然而何美却站在场边，左手掐腰，皱着眉头看向萧晓英。萧晓英只好委屈的把目光放回到球场上，跟队友做着倒脚传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