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苍霸】《无情》6(2)

“我们谈谈吧。”燕溟渊收回手，转开脸，视线落在窗台上停落的雀鸟上，“你为什么想……杀我？”
闭了闭眼，燕溟渊终于还是问出了口，逃避了几天的疑问终究还是得面对。
“呵……你杀我浩气兄弟无数，难道我不该杀你？”柳云麟移开瞪着燕溟渊的视线，落在朴素的帐顶。
柳云麟不知道为什么燕溟渊会想问这个问题，但是他能感受得到这人在问出口时，身上弥漫开的悲凉，他不懂，这个人一开始明明一副嗜血的模样，对他刀刀下狠手，甚至如今自己身上的重伤都是他给予的。既然如此，如今又为何是这么一副模样。
柳云麟视线落在自己的肩上，但是……为何这人身上此刻弥漫的悲凉他觉得如此熟悉，就好像很久之前他也与拥有这样同样气息的人相处过，甚至还曾经为那个人心疼过。
不不不，柳云麟你在想什么，你怎么可能认识这么一个杀人无数的恶人？你忘了他杀了浩气多少弟兄吗？最重要的，你忘了哥哥的死吗？你怎么能为这么一个人感到心颤。
对的！哥哥！
想到那个会温柔地把自己护在羽翼下的哥哥，那个无论何时总会说小麟不用怕，哥哥在这的人，柳云麟眼角一片酸涩。
这个人无论怎样都与我无关！我只要记着他该死就够了！
“呵，别敷衍我，若是因为这个，你我战场相见即可！”燕溟渊看着雀鸟受惊振翅逃离，听着柳云麟的话心里一沉，自己问出口的话其实他也很怕答案，他怕那个答案是他难以弥补的，就像他再逃避现实对自己解释，但他又怎会不明白，若不是深仇大恨谁又怎会耐不住独自一人深入敌阵跑来杀他，又不是真傻。
“……”柳云麟沉默了，哥哥的死他不愿提起，每提起一次就像在剜他的心般。
没有听到答案，燕溟渊有些烦躁，他既怕答案但又必须得到答案。他重新看向床上的人，伸手把他的头掰过来，俯下身子对上他的眼睛，淡紫色的眼睛不像刚刚那般满是激动的恨意，但却是一片冰霜的寒意。
“说！别逼我动手！”看着依旧不动于衷的人，燕溟渊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压下了心中肆虐的暴戾，“你知道我要是想，在此刻出去随手杀几个浩气的还是可以做到的。”
“你！”柳云麟眼中极力克制的平静终究还是维持不下去，“燕溟渊！”
“说！”
柳云麟恨恨地咬牙，才开口道：“哼，你如此在意是装给谁看，死在你手中的人还少吗？前几日白龙口的一个指挥不还在你手上殒了吗！”
燕溟渊敏感地注意到柳云麟话语里提到的人：“柳云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