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短篇】一期一会(5)

    忘却……早苗无所谓自己被忘却，却害怕诹访子被忘却。只不过，重新接受参拜的神社也没有几个参拜客，只有老人才会来参拜；据他们说，早苗作为巫女的样子和她的母亲优子简直一模一样。也因此，早苗终日忧心忡忡，挂念着自家神明的安危问题。
    招待老人们时，照例还是在茶室。早苗不会茶艺，于是老人们耐心地教她，虽然不是风祝独有的茶道，却在许多方面有些相似之处。每次泡茶时，老人们都会感慨过去神明的兴衰，聊起过去的往事，早苗都听在耳里。
    
五
    作出要外出游历的决定时，早苗才刚刚主持神社一个月不到。两位神明知道早苗的用意，她是想要为诹访子收集信仰，但是在如今的外界究竟还有多少信仰可以收集呢？
    “就算这样，我也不能只待在神社里面，这样怎么解决问题呢？“
    八坂神苦笑着，望着稚嫩又执着的少女，把本想说的话吞了下去。
    临走前那天，早苗重新端详起这座神社，细细走过每一处。这座她生于此的神社，千百年来都是沉默着，隔绝了外界的喧嚣。神社外是苍翠的树林，新枝悄然萌发着，欣然融合在春意里；季春的微风拂过树间，飒飒般宛如神明的低语，仿佛面对飞速变化的世界，也一如既往地充耳不闻。早苗注视着大殿前的小池，面对这水波不兴的安宁，心里却波涛阵阵。
    “为什么呢……神社啊神社，你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只是为了逃避吗？“
    她低声细语着，面对晨光熹微，终于下定决心离开。多愁善感的她，忍不住又是掉出眼泪来，泪水打湿了足下石阶，点点青苔。
    两位神明目送她离开，看着这道柔弱的身影，她们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了深深的不安。可是，她们唯独不能拒绝少女的一番心意，当早苗坚决地看着诹访子时，她们又能说什么呢？
    从长崎出发，一路到东京，游历整个本州岛，这就是早苗的路线。穿着巫女服的她，是整个车厢里面最显眼的存在，所有人都好奇而小心地偷偷看了她几眼：无他，只是如今还穿着巫女服外出的巫女，已经基本没有了。
    离开了神社的庇护，早苗立刻感觉到现实世界的嘈杂正一层层压向她，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无数光怪陆离的人们熙熙攘攘，早苗从他们的眼里看到的只有匆忙和焦虑，这些人居然没有崩溃？身处神社太久的早苗现在才发现，现代的人们真的不需要神社了，因为他们的生活紧张到像永不停止运转的机器，每一分每一秒都填满了东西。相比较之下，自己的生活方式呢，茶艺就常常要花费一个小时准备……